纪时傅这个动作太突然,江澜震惊地瞳孔微缩,等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纪时傅已经拿着剩下一点点的饼干去找节目组进行量尺了。
说是剩余后的饼干,不仔细看更像是饼干屑。
工作人员在纪时傅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多报了几毫米。
其他人吃瓜还没吃够似的,闹着起哄:“纪老师,刚刚手挡住的时候你在对我们澜哥做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良家民男了啊!”
“宫萧快上,把澜哥抢回来。”
这几天他们和导师之间的距离也近了一些,说话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端着了,少了些疏离感。
纪时傅也不在意这些,很难得地跟着回了一句:“没做什么,不信去问你们的澜澜哥哥。”
底下的众人听见称呼,闹得更厉害了:“哇哦~”
“澜澜哥哥诶!”
江澜被闹的脸红,有些求饶地看向众人,拱手:“别闹了……没、没干什么。”
祝沁用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到了不对劲,“小澜你的脸也太红了吧!”
江澜下意识捂住脸,他平常只要是情绪一激动什么的,脸就会变得特别红。
两颊染上绯色,看上去不好看。
江澜平常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纪时傅在旁边,他不想让男人看见他的囧样,于是自以为很不明显地和男人拉开一些距离,背对着男人。
纪时傅蹙了一下眉。
江澜对着的那个方向……站着的人是宫萧。
江澜宁愿看宫萧都不愿意转身看他。
纪时傅舔了舔牙尖,前不久才和他敞明心意,现在又……
完全就是欠收拾了。
江澜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的不愉,反倒是角落站着的宫萧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
因为江澜和纪时傅是最后一名,所以他们今晚的住宿条件没有其他人的好。
其他人是双人间,一个房间里面有两铺床,江澜和纪时傅的房间只有一铺。
江澜对这些不在意,但好在这床也足够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晚餐都是各自在各自的房间里解决的,节目组还算有人性,晚上这大段时间供他们支配,外出游玩也行——只是钱还是自己支付的。
江澜从浴室走出来,盘起腿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眼睛却不在面前的电视上,反而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脱、脱衣服了!
江澜倏地收回眼,又情不自禁地往男人那边瞅。
视线火热,男人不可能没发现。
纪时傅也不知道是真没发现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拿着几件要换洗的衣服径直去了洗浴室。
江澜看不到腹肌了,失望地收回眼。
男人洗澡没用多少时间,电视上的家庭狗血理论剧一集才演到三分之二,纪时傅就出来了。
带着一身水汽,眉眼被水打湿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比平时更为柔和。
江澜拽了下手里的毛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要我帮你擦头吗?”
男人果真把视线转向他这边了,看了眼他手上的毛巾,点头应了下来。
江澜喜滋滋地把毛巾裹在纪时傅头上,又插、上吹风机,热风顿时释放了出来。
江澜照顾自己都不怎么会,更何况是照顾别人。
还是帮别人吹头发这件事。
江澜指尖穿插过纪时傅的发丝,余光瞥见男人眉头微蹙,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很有自知之明。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纪时傅摇头,转身把江澜打横抱在他的大腿上,是那种最羞耻的那种婴儿抱。
江澜手上的毛巾跟着滑落,男人的手就垫在他的屁/股底下,他跟着一动,纪时傅就能清楚的感觉到。
江澜有些羞耻,拽着纪时傅浴袍的一角,讨好地晃了几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纪时傅在他屁/股上捏了几下,江澜浑身上下也就这里有点肉。“别乱动。”
江澜的长腿委屈缩在一起,他转了转眼珠,男人的浴袍有意开到很下,腹肌若隐若现的。
江澜摸了摸他的肚子,有些嫉妒。
但纪时傅显然是会错了他的意思,哑声问:“想摸?”
“……”
江澜的确是有些想摸,但男人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去,那些小心思就顿时消了下去。
男人已经看出了他心中的所想,却没按着套路来,“既然不摸,那我就扣上了。”
结实流畅的肌肉一点一点的隐没了,在黑色浴袍的遮挡下。
江澜表情很明显是失望。
他捻了下手上的男人的浴袍,男人浴袍的布料应该是上好的,摸上去手感极其好。
纪时傅不为所动,“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
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纵容着他来了。
江澜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瞧见男人真的不生气,这才去解开他的腰带。
也不知道纪时傅是怎么系腰带的,解开的步骤实在是繁琐。
江澜好容易解开最后一个结,还没来得及在男人的腹肌上摸上两把,门板就被敲响了。
宁檬没得到回应,不信邪又喊:“纪老师,澜哥,出去玩啊。”
江澜手一抖,正欲从纪时傅怀里下去,就见男人抱得更紧了。
“宁……檬他们都在外面!”江澜拦截住往他身上探索的那只手,尾音生理性地发颤,像是小奶猫的哼哼唧唧。
“不管他们。”纪时傅亲了亲江澜的嘴角,“他们自然会走。”
“这样不太好吧……”江澜眉宇之间有股浓浓的担忧,人在里面,心却在外面。
纪时傅把他放在床上,紧跟着压下来,薄唇抿得很紧,“你想和宫萧他出去玩?”
怎么忽然就成了宫萧了……
门外明明站着一群人,江澜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这样把他们晾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