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心中一动,看着她中又浮起的笑,问道:“那来怎么……”
阿缇看着她:“陵姐儿你误会,宣爷和老爷原本是想帮我们办女户的,只是我们深知女独力自存极难,?况我们又只学会?弹唱伎艺,身娇体弱,再身傍财产独居京城,只怕难以生存得久长。难道再遇到?事就又去求救他们?因?我们据实以告,情愿依附府中学着做事。”
“宣爷和老爷也知我们说属实,又见我们其志甚坚,只得应了下来,只说若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江陵皱了皱眉,心中总觉得有?怪异,极力忍下怪异感,问道:“以你们自己选了谁留在谁那里?”这也能选,也太神奇了。
阿缇噗嗤一笑:“这怎么会!还由我们选?不是的,我们原本都留在夏府。一则夏府甚大,仆人也多,二则宣爷家不在京城,他又?处行商。”
她叹了口气:“只是第二?,宣爷又来了京城进贡,结果受了重伤。他一向只带几个武艺高强的随从行商,商队里也没有女,娥姐姐便提?要去照顾恩人。其实我早知道娥姐姐对宣爷心存恋慕,老爷也看了?来,再说宣爷也的确需要有人细致照顾,便让娥姐姐去了。这一去,娥姐姐便没有再?夏府啦。”
江陵咬了咬唇:“为?我阿爹会忽然受了重伤?”
阿缇答道:“来查?来,是那个降成总旗的百户心存怨望,要教训宣爷,以有心攻无心,才伤了宣爷。”
江陵紧接着问:“那个百户呢?”
阿缇恨恨地道:“老爷是御史,自然参死他了!”
江陵重复问了一句:“他死了?判他死罪?”
阿缇点点头又摇摇头:“死了,没判,就死在狱中了。”
江陵若有思,缓缓地又问道:“阿缇姐姐,你们早就认识的么?”
阿缇怔了一怔,才明白江陵说的“你们”是指她和娥娘,却摇摇头:“怎么会?那件案牵连的官员不,我深居闺中,我父亲与娥姐姐父亲任职不同部门,从不相识,只因这个案才牵连一处,我与娥姐姐也自然并不曾相识。我们是在教坊司才认识的,因为谈起来才知道竟是同一桩冤案。”
江陵看不?她的破绽。
而如果阿缇并未撒谎的话,从阿缇的叙述来看,江陵却看?了一条清晰的线。
江宣,她的阿爹,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计划如?周缜细密,算计上了他的观察细致、正义担?、官场人脉、生活习惯,环环相扣。
问题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费尽心机送娥娘到他身边?为什么还要娥娘做戏做到十分做到还真生了她这个女儿?她绝对是江宣的女儿,因为相貌。
他们要得到什么?最得到了吗?是因为最得到了才要灭门,还是没得到才要灭门?
江陵怔怔地坐在那里,思索着。
阿缇见牛非大力按压她的身上穴位,江陵垂下,似是在忍痛的模样,不禁叹了一声,悄然斟起茶来。
作者有话要说:老腰扭伤,在床上躺了三天了。忧伤。我的假期就这么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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