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图书馆意外后就再也没和江凝私下见面的吴悠有些意外。她没进寝室,快步走着江凝所在的那个窗户。
虽然再次和江凝独处,吴悠也不想说这样一句话,但实在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走到对方身后站定,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江凝闻言转身,见来人是吴悠,拿着烟的右手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
但意识到对方已经发现后,江凝左手插了一下大衣口袋,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也好像有什么东西落进她的口袋里了。
江凝捏了捏眉心,拿着烟做出了一个略带无奈的手势。
“大一的时候碰的这个。”看着吴悠略带不悦的表情,江凝把烟掐了,“我几乎不抽,也没上瘾。”
听见对方这么说吴悠脸色才缓和了几分,但仍警告江凝说:“吸烟有害健康,再看见你抽的话我告诉孙姨。”
江凝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无奈的微笑:“我知道,以后不抽了。”
那只细长的女士烟明显还剩了一大截,显然是刚被吸了几口而已。也不知道江凝买的是什么烟,让人讨厌的烟草味不是很重,反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江凝手边有个吃完的纸质饼干盒,一看就是特地准备出来接烟灰的。她确认火苗不会有复燃的迹象才扔进饼干盒里。江凝从口袋里掏了块糖含在嘴里,又打开窗户换气。
今夜风不小,一下涌进来,烟味就散了。不过毕竟也已经到了十一月份,冷风一过,吴悠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江凝一心思缜密,就算是销毁罪证的动作也格外流畅,吴悠腹诽着。要不是她今晚凑巧路过,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江凝还会抽烟。
江凝往旁边侧了侧身,正巧挡住吹向吴悠的冷风。她对吴悠说:“你一向不喜欢烟味,回去吧,别在这儿熏着。我开窗散散味道也回去了,你穿的少,在这儿吹风该感冒了。”
江凝嘴里的奶糖奶味挺重,闻着很甜。吴悠此时倒不觉得有多冷,她吸了吸鼻子,问了江凝一句:“你还有糖么?”
江凝就笑,忍不住抬手拨了一下吴悠额前还没干透的碎发:“你不是刷完牙了吗?还吃?”
“我可以留着明天吃。”吴悠理直气壮地说,“运动员很消耗体力呢,吃糖补充一下也很正常。”
江凝掏了掏口袋,没摸到奶糖。她对吴悠商量着:“乖,最后一块被我吃没了,明天拿给你。”
“你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吴悠笑了笑,天色已经晚了,她该上床睡觉,毕竟明天还有应该全力以赴的。
江凝开了口,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吴悠……”
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折腾,吴悠此时已经全然忘了自己来找江凝的目的,她被叫住后回头看江凝,问:“嗯?怎么了?”
江凝本想说什么,但想到她明天还要参加比赛,还是不要让她分心比较好。她压下到涌到嘴边的话,只说了句:“……没事,早些休息,明天的比赛要加油。”
“放心吧,我一定能拿回来好名次的。”吴悠自信满满的说,她对着江凝眨眨眼,临进寝室之前还不忘嘱咐江凝早点休息。
江凝的眼神温柔成解冻的春水,对吴悠道了句:“晚安。”
吴悠寝室门合拢的声音响过后,江凝的左手叉回衣兜,摸出一个样式有些旧了的怀表。表盖啪嗒一下弹开,露出一张小小的合照。两个孩子手牵着手,咧着嘴对着江凝笑。
小时候的江凝很少会对镜头露出真实的笑脸,大多只是咧咧嘴角,应付大人做出假笑。记得在拍这张照片时,吴悠刚和她在花园里打闹完,她们的裙子都染上青草的颜色,粘上泥巴。
这照片拍的时候她们才七岁,怀表还是吴悠不来江凝家后哥哥看她伤心帮她定做的。她想吴悠的时候可以看它。
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江凝看着边缘磨得发亮的怀表,无奈地笑了笑。
她这辈子怎么就栽在她身上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是个风雪夜。
我家这边狂风呼啸,码字的时候风在窗外冻的呜呜地哭,窗户都被它撞得鼓起来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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