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剑击飞一支箭矢。
城墙上,守城军官狰狞着脸道:“放箭,不能便宜了他们!”一旁的弓兵有些为难道:
“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你个头!让我来!”
军官夺过弓箭,冲着马上的林羽泽又放一箭。射过来的箭矢越来越多,却无一命中。这对林羽泽毫无威胁,用剑击飞或是俯身躲过就行,她现在能否躲开子弹尚不清楚,但躲开箭矢并无压力。
可守军的行为激怒了起义军。
“无耻——!”
“无耻——!”
所有人都喊叫起来,打不过就放冷箭,如此宵小般的行径,不愧是朝廷的狗。林羽泽一边往回赶,一边举手比了个手势。进攻的号角随之响起,起义军群情激昂,举着兵器向城墙冲去。
林羽泽回到后方,在一个不会被战事波及的距离,看着士兵有序的推进。数千名弓手随着令旗,交替向空中放箭,箭矢如雨水般不停的散落在城内。
投石车展开,一个个巨大的石块投向城池发出巨响。在城墙被砸出几个缺口后,登城的士兵开始攀爬。
奈何起义军有的东西,守城的也有,双方互相投石射箭,攀城的士兵又被石块滚油砸落,持续到傍晚,双方都没有决出个胜负来。
林羽泽一直在观察战事,突然道:“鸣金收兵!”
几个参谋惊诧道:“林将军?咱们黎明之前一定能拿下徐州,哪有收兵的道理?”
林羽泽冷然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几人拗不过她,只好万般不情愿地传令收兵。
......
洪亲王的营帐内,拓跋将昌终究是年纪小了,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小脸上又急又怒道:
“林大人,徐州将要拿下之际,你却下令收兵,是为何故?”
林羽泽淡然道:“若是硬攻下来,今晚带回来的兵可就不只是损失一万余人了,殿下放心,五日之内拿下徐州的承诺不变,您静观便是。”
京城,皇宫大殿内。
才不过是打了几场,国库的银两就为了军饷花个精光,若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最烧钱的,非战争莫属了。
多年没有战事的大夏各地官府存粮都不足以支持数十万人的战争,再不紧急筹足粮草,北方千里迢迢调动过来的大军就要饿肚子上阵了。
起义军则没有这样的烦恼,可以战养战的明抢,江南的地主豪族被杀得人头滚滚,地主家粮仓里的粮食足够起义军打到京城。
而大夏的军队不敢这样,只能拿皇粮养着。前日朝会,吴守坤提议所有人捐出一些钱来,筹够军费去购买粮草。
今天大殿上,太监报着每一位大臣捐的银两,所有人加起来,竟然才有一百多万两,按照现今的粮价,不过杯水车薪。
吴守坤气的脸上充血,大声的斥责所有人自私自利。众臣低头沉默,虽无人反驳,但也没人愿意再出钱。
凭什么是自己捐,不是别人多捐点?大家钱来的都不容易,近几年被厂、卫打压的厉害,女皇又管的严,银子可不像前几年那么好赚了。
女皇坐在龙椅上,放空思绪望着大殿顶部,凹进去的四方屋顶,斗拱层层叠叠、纵横交错。每一层都细密的铺满了金箔砖片,每一块砖上都刻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纯金打造的五爪金龙嵌在其中。
金碧辉煌的屋檐之下,是一群军费都筹不齐得大夏勋贵。
女皇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谬。
.......
晋浩腾死了,军队不能没了将军,朝廷紧急派遣了中军左都督凌子耀前往徐州,接手徐州的守军。北方的粮草和军队还需要十日才能抵达。
凌子耀的到来在林羽泽预料之中,而林羽炽的来访则出乎了她的预料。
“你来做什么?”林羽泽皱眉看着带着斗笠的哥哥。
“我来做什么?我来让你悬崖勒马!”
林羽炽已没了平时嬉笑温和的面目,抓住林羽泽的手腕道:
“跟我回去!”
林羽泽:“父亲难道没有和你说吗?我自有安排!你来捣什么乱?”
林羽炽喘着粗气,“父亲只会一味骄纵放任你胡作非为!”
林羽泽甩开林羽炽的手,失望道:“你是我哥哥,你是要站在朝廷那边吗?”
“我不站任何一边,我只要求你不要辜负了陛下!”
林羽泽:“看来你是为了将离来劝我的。”
林羽炽气道:“你知道将离现在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吗?”
林羽泽的脸色越来越冷,“将离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操心。”
作者有话要说:不打算在战事上多费笔墨,争取明天打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