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夏眼圈红红的坐着,入江直树一边不时的夹菜,都不能松缓一点脸色的冷淡。入江纪子很了然的偷笑,只是入江重树这个家长本来就是内敛稳重的。加上花泽夏红眼圈的形象,很不给情面瞪了入江直树一眼,只当做没有看见。
鼓着脸一口一口的解决着吃的,花泽夏闷头很努力的咽下,对着一脸恍惚的相原琴子道“琴子吃多点,晚上还要补习。”
“诶,小夏也要补习吗?”入江纪子一脸惊讶。
花泽夏笑了笑,相原琴子回过神来道“是帮我补习,夏真的好厉害呢!”
“笨蛋!”入江裕树很直接的对着相原琴子一眼,入江纪子眼一瞪,相原琴子赶忙道“没什么啦,本来就是啊。而且,真的很麻烦夏。”
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入江直树看着花泽夏的眼下,始终没有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少。夹了菜,见花泽夏不怎么搭理,一只脚碰了碰花泽夏的脚。花泽夏脸上没什么,丝毫不受影响,好像他是隐形人似的。入江直树又碰了一下,连续几回,花泽夏一脚踩了过去。
“嗯。”入江直树咬牙忍着,整个人看着紧绷着,入江纪子眼神狐疑的看着两人。但是花泽夏看着入江直树莫名的眼神,又让入江纪子有些不确定了。
等到吃晚饭,入江直树往前跨一大步,转身堵着楼梯口,道“生气了?”
“没有啊。”花泽夏淡然的说道,眼神却是一转,道“我只是演习而已。”
“演习?”入江直树咬着两字,神情变幻莫测。花泽夏看着却是灿若春花的笑意,眼底都是闪亮的波光潋滟,道“对啊,我估计一直以来对你的了解,应该要不了多久,你就是这样子了。我算是,提前彼此换个身份感受一下而已。”
入江直树弯着腰,很低很低,才刚好和花泽夏平视着,眼神有些犀利,嘴唇咧动了两下。花泽夏歪过头,好整以暇的等着入江直树发言。气息却是靠近的打在脸上,有些湿热温润。轻吻着嘴唇,轻含了一下唇瓣,才退开道“我不觉得。”
温润的眼眸里不是淡漠自然,而是一种扫射器的搜刮着心底的真实思想。花泽夏有些心跳加速,转过头去,避开这种让人心动又心惊的目光道“可是,我觉得是。”
花泽夏咬着下唇,死咬着这句话。入江直树无奈,盯着花泽夏再久,杀伤力始终不够。心里闷闷的转过身去,走开了。花泽夏想了想,道“我要出国一个星期,下个月。”
入江直树的脚步一顿,无声地走了。
花泽夏看着入江直树的背,撇了撇嘴,拿着手扇了扇眼角,抬头倒了一下。呼,好像今天喝的水多了。
低头津津有味的翻着手里的书籍,越读越有味道的沉醉其中。偶尔的点头做样,都让人见之好笑。入江直树敲着门,打开门就看着花泽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就是这么悠哉的。反之是相原琴子扭头来,一脸紧锁愁苦的后妈表情,一下子怔愣住。有些好笑,又很惊喜的站了起来,跟着撞了桌角都不自觉的道“直树。”
花泽夏眉毛一跳,抬头看着入江直树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
入江直树看着两个人好似各做各事的样子,脸上平波淡然的拿过一张板凳,坐到了相原琴子的旁边,拿过了一本书,问道“复习到哪里了?”
相原琴子很惊喜,又很无措的回头看了花泽夏一眼。花泽夏却是耸了耸肩,起身坐到了一边的床上去。这么配合,入江直树倒没说什么,反而是相原琴子晕晕乎乎的,有些愣了。
耳边细碎的低语,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完美的侧脸。甚至比女生的都要娇小脸庞,十分清秀好看。坐的有些远,即便看不清楚,花泽夏却是从心眼里如此赞叹着。房间里的灯光打了下来,有些朦胧的光晕和美好,花泽夏却是看着有些痴了。
入江直树能感觉到脸上都能烧起来的目光,那么的热烈和灼气,都让他心里渐渐地好受许多。要不是心疼她,谁愿意半夜三更的跑出来给笨蛋补习?想想真是笨死了。不过,这样子偶尔笨一下,也挺好的。
想着,连着眼里都含带着笑。
相原琴子看见近在咫尺的笑,只听着心里扑通扑通的声音,不能自拔的欢喜和激动。
反而是花泽夏见入江直树回头来笑,这才反应过来的低头看书。好一会儿,渐渐地也晚了。反而有些想睡了,抬头却发现入江直树已经不在了。扭着脖颈,轻轻按揉着,见相原琴子埋头苦干的努力,把书放到了一边去,下楼去。
楼下有些黑,但是客厅那里却是亮的。有些朦胧不清晰的,跟着一路开关灯下了楼梯,转个弯,才发现是有人在饭厅里,开着灯坐在那里。
走了过去,只见那消瘦的身形,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站在门口,花泽夏呼了一口气凉意,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