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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尴尬的极限(2 / 2)


“那我假定你也知道、在你离家出走的那段期间,我跟茱莉交往过?”

杰森扭头,看着茱莉亚。茱莉亚扭头,盯着迪克。

迪克巍然不动。

“……实际上杰森现在也还是维持着离家出走。”然后茱莉亚这么说。

可能杰森还不明白茱莉亚这句话,背后有多少意义;可能连茱莉亚自己都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真正理由。然而对迪克而言,整件事情在此刻,都变得再清晰不过。

迪克看着茱莉亚,又看着杰森。他想他是真的会为此感到快乐。尽管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他抿起嘴唇,露出笑容。

“那就太糟糕了,杰森。”迪克说着,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接近调皮捣蛋,“因为最近我发现提宝也在追求茱莉。你确定你不回家吗?小翅膀?”

这回却是茱莉亚自己抽了一大口气。

他们眼睁睁看着从不失手的茱莉亚,往后栽下屋顶。

…………

不。茱莉亚在摔进花丛中时想。她是期望变着方法、让今晚遭受强烈打击的──好吧,前任们,她期望透过各种积极或消极的方式,让这些人不要因为塔利亚或小丑的死、情绪崩溃。

但这绝对不是茱莉亚期望听见的。完全不是,谢谢喔。

小丑跟塔利亚的死、绝对的对她认识的韦恩们,造成强烈精神冲击。与此同时,他们更面对着新的危机。

有什么鬼东西比小丑更强大,不怕奥古家族,选择在今晚出手、展示兵力。百分之百让人焦虑,看看楼下刚灌了两大杯黑咖啡的提姆吧。

重点是;茱莉亚居然有点不确定,小丑死了、对布鲁斯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一直以来、小丑都对蝙蝠侠跟罗宾们,实行精神操弄、精神毒害。茱莉亚都快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某种道德绑架?还是尚未被定义的病喵态喵依恋共生关系。曾经有阵子,茱莉亚认为把小丑解决了,就能解决八成的问题。后来她发现不是。

她不能这么做。

布鲁斯凝视深渊的时间太长,小丑的精神攻击、久而久之竟然成为一种反作用力,提醒布鲁斯不要成为深渊的一部份。

然后,杰森。

茱莉亚知道很多年前、杰森被小丑绑架过,那之后杰森对小丑恨之入骨,几度决意木仓杀小丑,这句话里的重点除了枪以外、还有杀了小丑。

就这个事,布鲁斯跟杰森的关系降到冰点。间接导致布鲁斯来资助她,后面其他杂七杂八的就不用多说了……

不然为什么,茱莉亚没有早早对小丑痛下杀手?她大可无视规则。了不起以后不进哥谭。神经病少一个是一个。

实际上这件事,茱莉亚甚至找青梅竹马、宇智波鼬讨论过;大学宇智波鼬选了心理专业,这几年已经成为西岸赫赫有名的心理医生。

当时茱莉亚真的很想杀死小丑。

而她得到的回答是:

“依你描述,你不能轻易杀掉这个罪犯。”

“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何况那家伙也是活的。但凡是个活的,总会有死的一天。我不过是有规划地让这天在特定日程上发生。”

“我不是在说小丑能逃过一死。更不是说他可以逃过责罚。以我们忍界的作法,碰上了,估计也是像你想的一样,杀了便是,省得夜长梦多。”

“但?”

“但你刚才提到,小丑在哥谭当地已经成为负面榜样。效仿他的人,会难以估计其数。一旦他突然消失,引发的后续效应远比你想的复杂。”

“你是说,会出现更多小丑。”

“或者,不只。”

“……有道理。”

“再者,你说的你那些义警朋友。其中几个和小丑交手多年,关系形似绑定,对吧。”

“我真不想听到绑定这个词出现在这边。”

“我就直说蝙蝠侠吧。长年被哥谭的神经病们荼毒,他要维持理性需要超乎常人的意志。小丑的存在近似警钟,透过不杀小丑,蝙蝠侠可以对自己做出最大限度的提醒。”

“你是说,他藉此提醒自己不要杀人。”

“一旦开始,他就很难停下来。那么多罪犯,每个都消失,听起来很轻松。但这不能解决哥谭的问题,哥谭的腐败根深柢固,太多古老家族在操弄哥谭。百年的毒瘤你想十年就拔除,想法过于天真。”

“……所以你认为?”

“直到哥谭能翻新改革之前,让蝙蝠侠照着他的方式去做。别去碰别人的骨牌,莉亚。我不认识蝙蝠侠,但我知道哥谭不少事。”

“好吧,你有道理。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你看,现在我的哥谭义警朋友越来越多,犯罪率还是高居不下。”

“哥谭的问题需要耐心,需要时间,更多的金钱和外界帮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希望你搬回西岸。你得庆幸你不是我的亲妹妹。”

……不然早就被绑回西岸了是吧。茱莉亚默默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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