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卿感觉小心脏又被戳了戳,她下意识乖乖点头:“知,知道了。”
沈望舒这才满意,她又吻了她,这次吻的是额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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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剩下的时间,路以卿都是在晕晕乎乎中过去的,等她好不容易回神,已是晚间两人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只不过这一回沈望舒没有收敛,直接手臂一揽将她揽进了怀里。
亲亲热热,黏黏糊糊,她这媳妇真的一点都不像是芳心另许。
路以卿睡在大床里侧,侧躺着抬眸去看将她揽在怀中的人,目光所及恰是瓷白的下巴和粉润的红唇。她耳根莫名就红了,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唤道:“望舒……”
不是试探着喊出的“夫人”,她喊的是她的名字。
沈望舒长睫微微颤了颤,旋即微微低头与路以卿对视——虽然路以卿长得比沈望舒高,但不知为何,每次两人相拥,她都是窝在沈望舒怀里的那个,躺的位置也比沈望舒低些。
四目相对,沈望舒语气平静的问道:“阿卿有何事想与我说?”
路以卿今天很反常,她自己也知道。她本想将所有心事都藏在心底的,可看着沈望舒,想着她傍晚时的霸道宣言,心里却莫名不想瞒了。眸中挣扎片刻,她还是鼓起勇气将话问了出来:“今天在襄王府水榭时,我看到襄王往你手里塞了东西……是下午我打破的那瓶药吗?”
话一出口,路以卿也是松了口气,但目光却是片刻都没有从沈望舒身上移开过,所以她也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与怔忪。
是惊讶她看到了吗?并不,沈望舒只是惊讶于她竟然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了!
沈望舒有些惊奇,但既然路以卿问了,她也没有否认:“没错。”说完倒也顺便解释了一句:“只是你当时来的太快,我没来得及将东西还给他。”
路以卿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又问:“那你知道那药是做什么的吗?”
沈望舒抿唇,却还是实话实说:“不知,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你还带回家?就算没来得及还,半路扔了还不行吗?路以卿心中满满都是腹诽,但不可否认的是,沈望舒这知无不言的态度明显让人放心了许多。
路以卿窝在沈望舒怀里,原本还僵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软了下来。而在话题打开之后,似乎也少了许多顾虑,她便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襄王让你给我下药的目的吗?”问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还有他为什么找上你了,还那般信誓旦旦的模样?”
沈望舒听她问得这般直白,又多看了她一眼,眸中尽是路以卿读不懂的情绪:“襄王似乎看上了路家的钱财,对你下药,许是为了操控。”至于后一个问题她没答,要回答就是一言难尽。
路以卿也挺一言难尽的。虽说她身份跟襄王差距挺大的,但对方想要她的家产,也不至于连拉拢这个环节都省了,直接下手开宰吧?!还是对方真看上了她媳妇?
想到这里,路以卿又暗戳戳偷瞄了沈望舒两眼,不巧被抓了个正着。
沈望舒问她:“还有什么问题?”
路以卿摇摇头,想说没有了,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对襄王那人怎么看?”
隐隐约约,沈望舒好似闻到了熟悉的酸味儿,这让她沉闷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在自家小醋缸面前也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自以为是。”
襄王那人可不就是自以为是?他自以为是的聪明,自以为是皇位该属于他,更自以为是天下女子都该对他仰慕,他勾勾手指就该对他前仆后继……谁给的他这么大脸?!
沈望舒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待见襄王,可在证实了襄王对她真有杀心之后,路以卿心中却对所谓的穿书剧情更偏信了两分——她倒不觉得沈望舒说谎骗她,也不觉得傍晚时沈望舒那个吻是在敷衍,那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最后那样的结局呢?
路以卿心安理得的窝在沈望舒怀里,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