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住那个男人。”
黑发的少年闭起了双眼,偏开头不再去看眼前的场景。
但即使他闭上了眼,刺鼻的血腥味却依旧散不去。
恢复了原来体型的三名付丧神们拔出了腰间的本体刀,刀刃朝外反手握在了手中。
他们将握刀的手放在了胸前,对着黑发的少年弯下了腰。
“谨遵主命。”
说完,药研和青江先行冲了上去,跟在他们身后,性格内向的白发短刀看了一眼被当成冰冷的物体一样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的孩子们,拽紧了手里的刀柄。
眼泪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就被五虎退用手背擦掉了。
药研哥说的对,虽然外表是孩子但他们也就是刀剑啊,看来是被兄长们和审神者宠坏了,身为武器的他可不能一直被主人保护啊。
“觉得痛的话请,请告诉我。”
锋利的短刀划破了壮汉的手臂,但令五虎退惊讶的是壮汉并没有松开手里掐着的狐之助,他本体在对方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不算很大的豁口,里面流出的并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散发着恶臭泛着黄色的脓液。
白发的短刀看着粘在自己本体刀上的脓液,眼眶一红差点哭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斩过会流出这种恶心液体的东西。
另一边药研和青江有些为难的站在了原地,挡在他们面前的,是刚刚还被放在架子上的孩子们。
在他们想上前帮银时和土方制住那个男人的时候架子上的孩子们却动了起来一个一个的砸到了地上。
失去双腿的他们用翅膀撑起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挪动着,洁白的羽毛染上了灰尘和粘稠的血液,他们一点一点的向前挪着,抬起翅膀抱住了付丧神们的双腿。
杀生丸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白发的犬妖抱着怀里的玲站起身冷眼看着围在他脚步的孩子们。
“不过是一群死物罢了。”他冷哼了一声,抬脚想踹开爬到他脚步的男孩。
“杀生丸大人”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的女孩搂住了犬妖的脖颈,她的语气里带着丝哀求。“别伤害他们”
杀生丸收紧了抱着玲的手臂,他看着女孩恳求的表情,虽然心里十分不悦,但还是没有踹开那个孩子。
杀生丸把躲在他身后的邪见拎了出来,丢到了男孩面前。“别让这些东西靠近我。”说完杀生丸也没去管邪见是什么反应,白发的犬妖抱着女孩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是不能越过那些孩子直接去砍了那个伤害玲的男人,可是受到了惊吓的女孩此刻死死的拽着他,看上去一时半会不会松开。
虽然不知道体贴为何物,但是杀生丸下意识的不想在抱着女孩的时候去杀人。
被挖去心脏的孩子们抱住了两名付丧神,外貌是孩子的药研甚至被他们的翅膀缠住了腰。
“啊唔唔。”孩子拽着付丧神们的衣角张着嘴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呜咽声,他们无神的眼眶盯着付丧神们,眼眶里流出的红色液体染到了付丧神们的衣服上。
站在少年肩膀上的鹤丸脸上没有了平时的笑容,他拽紧了腰间的本体看着面前的一切。
“这些孩子”金发的付丧神拉下了兜帽遮住自己的视线,他不明白这些孩子们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这些孩子的灵魂还被困在身体里面。”身为神刀的石切丸这么说着,鹤见低下头看着从包里爬出来的太刀青年,他从未在这个沉稳温和的付丧神脸上看到过如此愤怒的表情。
“哦呀,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啊。”男子灵巧的避过了银时的一击,一脚踹上了土方的肚子。倒飞出去的土方撞到了避让不及的银时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咳喂多串君最近是蛋黄酱吃多了吗阿银差点被你压的吐彩虹了,快下来现在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我已经不想再看到和你的本子了”银时用手肘撑起身子嗷嗷的乱嚎着。
“咳咳咳,闭嘴你个天然卷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和我的本子吗你更适合和你那个遮着一只眼睛装中二的前同僚出本啊混蛋白夜叉,他遮着的眼睛是什么,魔王邪眼吗”土方用手背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土方在男人快要挖走玲的心脏时勉强摆脱了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尼古丁而昏迷的状况。
话说一般人会因为长时间缺乏尼古丁而昏迷吗
他听到孩子的哭叫声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举起一把长相奇怪骨刀刺向女孩心脏的场景。
土方想也没想爬起来就跳了过去,途中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人形,常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下意识的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砍飞了男人手里的刀。
之后就是银时他们赶到了。
“哈你在说什么啊土方先生,蛋黄酱卡到你的脑子了吗我不认识什么白夜叉我只是一个常年没有收入的万事屋老板而已。还有歧视残疾人是不好的哦。”银时眼神有些飘忽的说着,他手摸向身旁,想找找刚刚被土方撞到时不小心脱手飞出去的洞爷湖。
然后,他就摸到了一个细长的东西,银时下意识的捏了一下,毛茸茸的洞爷湖不长毛吧
“唔。”刚想起身的土方突然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