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这一生遇到很多?人,他们或者贪婪,或者善良,或者卑微,或者坚强,但是从没有一个人像姜放一样给她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那是一种温暖,是一种让人贪恋的温暖。
闭上眼睛,秦漾能想起她们每一次缠绵;睁开眼睛,她能想到姜放对她的每一次吹嘘问暖。
人生来不宜,活在这世?上,一为活着,二——便是去寻找自己想要的。
秦漾喜欢姜放,她想要和?她在一起,这是秦漾想要的。
所以,她才会拼命的扫除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让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方显,她讨厌这个不定时的炸弹,也讨厌他有可能毁了?她的幸福。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蓝,有点像她回国祭奠父母和?那一天。
风呼呼的吹着,秦漾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穿着黑色的长裙,朝着墓地走去。
坐在墓碑前?,秦漾看向墓碑上的一对男女——那是她的父母。
她伸手摸向这块墓碑,眼睛突然有些泛酸。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是我害你们英年早逝。本来你们可以幸福快乐的活很久,活到两人渐渐白了头,每一次嘲笑对方,可是又细心地为对方染发,活到……”
秦漾站在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很久,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猜测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如果真的像一号所说,在姜家出现三大危机的时候,秦漾都拿出了药丸救了?他们家族。
那也就意味着秦漾其实早就穿越过来了,因为只有那样,才会有药丸横空出世,救了?他们一家。
也只有这样,秦漾的父母原本和平的身后,才会这样的骤变。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没有记忆,一个人的脑域可以入侵,但是里面的东西是绝对私密性的,如果不是本人亲自取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脑域崩溃,至于蕴藏在脑域里的东西,是绝对没有人拿得出来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很早以前?就穿越过来的,至于为什么最终会没有记忆,秦漾料想这件事就出现在方显的身上。
“是吧,方显。在我脑子里生活这么多?年,活的好吗?”秦漾拧开一瓶酒喝了?一口,“这酒的味道真的不咋样,一点都没有你的珍藏好喝。”
然而,这空气好像凝聚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回答她,有路过的路人看秦漾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神经病一样。
在墓地自说自话,时不时在地上倒一点酒,然后自己又喝上一口,这不是神经病还能是什么,莫不成时撞鬼。
秦漾对于这些人的目光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方显。
就像一号说的,没有人能时刻跟着她不被她发现,除非那个人附在她身上。
秦漾就是被这句话给点醒的,是了。如果方显一直和她在一起的话,那也就难怪她为什么找不到他了?。
一叶障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方显,好歹当初也是老朋友,怎么不跟我说说话吗?”秦漾又喝了?一口酒道?。
又没有人回话,本来秦漾以为这一次依旧没有人回答的时候,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你死我活,就这样。”
听到答话,秦漾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呢。”
又是许久的沉默,在秦漾的脑域深处一个纯黑色的能量体,慢慢的构架着,最后变成了?一个约一个巴掌大小的男人。
此刻的他手里也拿着一个杯子,轻轻的往嘴里送,明明杯子里什么都没有他却好像在喝酒一样。
“秦漾,你变了?。”方显看着酒碗的空无一物,呲笑一声,被困25年了,他已经忘记了酒是什么味道了?。
听到这句话,秦漾愣了一下,“我变了??没有啊,我怎么会变。”
“呵。”方显冷笑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天天和?一个普通人秀恩爱,当年犀利的性子,早就被磨得?一干二净了?。
要?是搁在以往,秦漾知道她的脑子里住着他,早就放弃了?躯壳,化成精神能量体,跟他打了?个天翻地覆。那会像现在这样跑来墓地,祭拜父母感伤一下,还喝两口酒。
当年末日女战神要?是就这个鬼样子,人类基地都不知道被他攻打下来几遍了?。
两人,不,是一个人一个丧尸皇能量体,就这样坐在墓碑上聊了?起来。
最后,秦漾喝的茗酊大醉,丧尸皇冷眼看着这一切,就待在原地,周围好像被禁锢了一样。
可是纯黑色的能量体就像四散的空气一样,飘得?越来越远。
好在这里是墓地,没有人会在大晚上在墓地里四处闲逛,所以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受到这一波能量,只有一些微弱的小动物,比如一只老鼠,它溜到了远处猫的身前揍了?它一巴掌——
然后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