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眠看他气得流汗的模样,又忍不住想捉弄,眼巴巴地问:“你撸袖子干嘛,想家暴吗?”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脸凑过去:“那你打吧,反正我问心无愧,打死了大不了世界上就多一条冤魂。”
“……”
黎溯川拧起眉,表情一言难尽,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做贼捉贼。
他插着腰吸气:“谁要家暴了,少污蔑我。”
杜晓眠:“你不家暴这么凶干嘛,我同事都被你吓到了,以为你要家暴,我明天出门面子往哪儿搁?”
“我……”黎溯川头痛,伸手揉太阳穴:“我不过是想让你长点记性,谁让你说话不算话。”
杜晓眠看他这模样,又觉得心疼,软着声音哄:“好了,别生气了,我跟导演什么都没开始谈就被你撞见了,你说你多厉害。你大老远跑这里来生一晚上气多不值啊。”
她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脸在他胸口蹭了蹭说:“我再过两天就回去了,你特意过来干嘛。”
这话说到黎溯川心坎上了,他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为了生气的,而是为了团聚和道别,他回抱着杜晓眠,在她头顶亲了亲:“我明天要去国外出差一趟,大概十天左右,所以过来看看,明天一早从这边直接离开。”
杜晓眠明白了,如果他不过来的话,那他们就半个多月见不了,的确挺久的。
“黎总可真是大忙人,快让我亲亲。”
杜晓眠垫起脚亲他的下巴,黎溯川低头和她吻在了一起。
怒气和醋味儿都被这个吻冲得烟消云散。
两人动情地吻着,从玄关到床前,然后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老子真的要家暴了!”黎溯川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作案工具,呼吸急促地说。
杜晓眠环上他的脖子,顺着他的心意:“那就来吧,不过要轻点啊。”
第二天早上凌晨三点黎溯川就起床开始穿衣服,尽管动作很轻,但杜晓眠睡眠也很轻,被吵醒了。
见她睁眼,他低头吻她的额头:“时间还早,等我走了你再睡会儿。”
杜晓眠迷迷糊糊地点头:“嗯,注意安全,到了打电话。”
黎溯川穿好衣服提着行李出房间并带上门,杜晓眠惆怅地用手拍额头,瞌睡全醒了,预感未来10天会特别难熬。
天亮了,杜晓眠像平时一样去剧组,发现工作人员看自己的眼光都多了几分异样,有好奇,有疑惑,也有不可思议。
直到下午,一个跟她关系好的场务小妹终于忍不住了,凑上来问她:“杜老师,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太帅了!”
这个问题很普通,毕竟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同一间房呆了一个晚上。
但杜晓眠却一时答不上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虽然跟黎溯川同居了大半个月,但关系却很微妙,无法定义。
恋人?
但从来没有说过‘在一起’三个字。
夫妻?
那只是梦里,现实生活中谁也没提过。
她尴尬地对小妹儿笑笑,算是默认。
小妹儿又问:“他真的是恒越集团老总,我们剧组最大的金主爸爸吗?”
这个问题简单,杜晓眠一口就能回答:“是吧。”
小妹兴奋地差点尖叫:“天哪,杜老师你好幸福了,居然有这么帅这么土豪的男朋友,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杜晓眠还是只能笑笑,没有应声。
场务小妹儿离开,她拿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一半,冰凉的水沿着喉咙下肚,把她的心情也浇凉了一半。
“杜小姐真的跟恒越老总在一起了?”导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低声地问。
杜晓眠仍旧笑笑。
导演满脸失望:“我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看来是我看错了。”
杜晓眠侧眼,和导演对视半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或许徐导从来就没有看对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虫儿:我在头上镶金刚钻了,很快就能出来,你们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