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吕蒙朝外喊甲士进来,他就自从袖子里?拔出一柄淬了毒的短刃来,朝吕蒙直扑而去。
反正眼下这殿中此时就他们两人,无论用什么手段,他的父皇只要死了就够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天亮以后,谁也不会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道吕蒙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他一击,九王正待补刀时,已经有人从天而降,执剑挡在了吕蒙的面前。
“是你!”九王紧握着手中的短刃,面目狰狞,怒瞪着眼前人道。
来人还未答话,三人置身的寝殿外瞬间灯火通明,下一息寝殿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撞了进来,兵甲鱼贯而入,刀剑出窍,将九王重?重?包围了起来。
紧着五王和一个身材魁梧,年纪和吕蒙不相上下的武官也从外头走了进来。
那个武官宽脸阔口,鼻若悬胆,留着?鬓须,御赐的银甲在大殿的蜡烛中反射着?暖色的光,他正是执掌着?另一半虎符的武定侯赵鸿池。
“吕演!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逼宫弑父杀君?”五王恶狠狠骂道,高昂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得意,转过头,又对吕蒙一拱手道:“儿臣救驾来迟了,请父皇恕罪!”
吕蒙并不理会他,赵鸿池确认皇上无恙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手握紧自己腰上悬挂的刀柄,目光死死盯着九王手中的短刃,以防对方再有不测之举。
九王眼见自己要输了,突然之间仰天大笑了起来,对五王说道:“五皇兄谬赞了,皇弟眼下做的,不正是五皇兄心?里?所日思夜想的吗?”
五王脸色登时一沉,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可能默认对方的说法,让父皇怀疑自己的居心?,咬着牙道:“九弟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临死了还想咬本王一口?你以为父皇会轻信你的话吗?”
九王笑的更加厉害了起来,从嘴里轻飘飘的吐了两个字:“试试?”
他发颤的笑声让在场的众人心上不由自主的发毛,挡在吕蒙面前的舒殿合亦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吕蒙会不会轻信,只要看看在场的这几个人就知道了。
一个外戚,一个皇子,一个侯爷。
让三个利益互不相犯的人同时携兵入宫救驾,无论其中哪个人临时起了异心?,都有另外两个人牵制着,无法独自行动。并且就算三人想串通起来,拥立其中一个人为皇,也绝非一时能成,玩的一手好制衡。
甚至,她握着兵符,加之吕蒙对她没有戒心?,本该有机会趁乱一雪国仇家恨的,也被他打散。
左淮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悄悄走到吕蒙的身边,请皇上离开这危险之地。
也许在同样的雪夜中,吕蒙带兵闯入她父皇的皇宫中,刀光剑影,尸山血海,火烧宫殿,漫天惨叫,将她的父母家人赶尽杀绝。她可以毫无顾忌回身,当着?众人的面给吕蒙一剑,但?宣城要怎么办?
吕蒙没有动作,负手站在舒殿合的身后,无情的下令道:“将这个畜生抓起来,明日再行处置。”说罢,便走开?了。
一息犹豫之间,舒殿合便眼睁睁见着?一个绝佳的报仇机会,从自己的面前溜走。
面前的九王放下和五王无聊对峙,转过头来对着?舒殿合,目光幽幽,意味不明道:“驸马,好本事啊。”若是没有她的插手,他此时恐怕已经君临天下。
舒殿合眉头一皱,打落了九王手中的短刃,横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前,命道:“遵皇上口谕,将逆贼九王拿下!”
话音未落,既有兵甲簇拥上前,将九王捆了起来。
九王本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嬴弱皇子,在孔武有力?的兵甲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也再没了危及他人的能力。看他束手就擒之后,众人紧绷的肌肉顿时一懈。
赵鸿池招了招手,示意将人带了下去。
他对着舒殿合和五王一拱手,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外面突如其来砰了一声,似爆炸般的震耳欲聋。
三人同时齐齐朝殿外看去,只见殿门一阵滚滚浓烟弥漫而来,原本井然有序的兵甲也乱了阵脚,纷纷像没了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跑乱叫。舒殿合和赵鸿池面容一凛,暗道不好,立马朝外跑了出去,五王稍迟一些反应过?来,紧随二人后头。
两人还没有迈过?门槛,就闻到了浓烟里?呛人的气味,飘到眼睛里?,更是迷的人眼泪直流,睁不开?眼睛。
显然这烟雾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趁乱打劫的,对方亦是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一个兵甲在烟雾中抓住了赵鸿池的手臂,禀报道:“侯爷不好,九王被人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哭,这文起码还得写一卷,没有那么快End,该哭的人应该是熬夜码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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