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毅自然听说过这种药,也吃了一惊,试想如果他晚回来一步,容叶巧茵将这包东西放进自己茶壶里,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更让他吃惊的是叶巧茵这个女人,以前就知此女外表看似贤达柔弱,实则和老太太沆瀣一气,心怀叵测,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她的阴险和歹毒。
不止阴险,而且还胆大包天,竟然敢算计到自己头上。
多亏当初没娶她入门,否则还不知日后会给自己制造出多少麻烦来。
段景毅看向浴桶里的小婉,当接触到她的眼神时,方知她产生了误会,情急之下解释道:“我没吃过这种药,是从叶巧茵身上掉出来的。”
小婉鼻子哼了一声,样子极其不屑:“这是男人用的药,叶巧茵怎么会有?”
段景毅见她如此反应,冷着脸反问道:“你怀疑我在诬陷她?我在你眼里到底有多不堪?”
小婉叹口气道:“不管夫君是怎样一个人,小婉都认命,也不会对外人说一句夫君的不是,而且还会努力和夫君做一对相濡以沫的比翼鸟。”
段景毅斜着眼看着她:“你如此宽宏大量,我是不是该感激你才对?”
小婉不语,只顾低头重新把那包药包好,样子很是轻慢。
段景毅看了实在气人,猛地从她手里抢过药包,质问道:“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是身体有疾,还是在外面风流快活了?”
小婉抬起头不紧不慢道:“夫君如身体有疾,小婉懂医术,可以帮着诊治,大可不必吃这种伤及筋髓的药。而且夫君是四品将军,如在外养些女人也无可厚非,只要她们规规矩矩不谋害小婉就好,小婉的命已经够苦了,可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和她们争风吃醋。”
段景毅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横竖要把他往坏人堆里推,心里气愤,突然伸手一把扯开她盖在浴桶上的浴巾。
小婉猝不及防,吓得抱住双膝,身体缩成一团。
段景毅的眼睛在她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微微发颤的肩膀上。
心想这女人刚才一直在和自己较劲,现在终于知道怕了,胆量也不过如此,色厉内荏而已,黑着脸道:“快点洗,到我的浴房来,帮我换药洗头擦身。”
说完冷哼一声走了。
他们两个的浴房是分开的,中间隔了一个房间。
小婉看着他出了门,精神才终于放松了下来,但一想到他刚才的那句话,心里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