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律齐在回据点的路上,心中挨个把四个手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阿根和阿强跟了他很多年,拓跋图曾经试图收买他们,但二人不为所动,依然忠心耿耿的跟着他。
小流是他的得意弟子,聪明可信,如果想背叛他就不会按他的吩咐把小婉送出来了。
剩下的就是盛儿了。
这孩子心思单纯,是那种只要有口饭吃就很知足的人,似乎也不会为了利益出卖他。
况且那天小婉来据点时,他特意将盛儿支了出去,谢虎来据点这几次,盛儿也恰好不在场。
盛儿脑子简单,即使见了小婉,也想不了很多。
这样一分析,公孙剑的心才稍稍放宽慰了一些。
只要小婉的信息没有从自己的据点泄露出去,她就是安全的。
她和师父都安全了,他就可以计划自己的事了。
他回想了一下穆键说过的话,静阳王准备起事,京城很快便会硝烟四起,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为父报仇的机会。
他咬咬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要兑现在母亲坟前发下的誓言,亲手杀了害死父亲的人。
这样想着,马匹已到了据点洞前。
他跳下马,小流听到动静,快步从洞里出来,殷勤道:“师父终于回来了。”
边说边接过马缰,将马拴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公孙剑驻足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道:“小流,你随我来,我有事吩咐。”
说完快步去了里屋。
小流应了一声忙跟了上去。
公孙剑让他坐下,低声道:“为师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小流忙道:“师父这样说让小流如何受得起?小流这条命都是师父的,为师父做事理所当然,谈何帮忙?师父请说,小流听候吩咐便是。”
公孙剑点头道:“京城不久后将有大事发生……。”
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才又接着道:“告诉你也无妨,静阳王不久后将要造反,到时候京城必将大乱,为师想趁乱做些事,因此需要你重回京城探听消息。只是这个任务有些危险,为师还在犹豫……”
小流拍着胸脯自信道:“师父不用为小流担心。小流这段时间在京城闯荡,和许多大人物打过交道,算是开了眼。如今已今非昔比,还没有我小流躲不过去的危险,师父尽管吩咐便是。”
公孙剑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终于下定决心道:“你过来,我悄悄说于你听。”
小流听话的把头探过去,封律齐在他耳边小声交代了一阵。
小流听完站起身躬身行礼道:“师父放心,小流保证完成任务。”
封律齐接着从身上取出一个布包递给他道:“这里面有一百两银子,你拿着作为盘缠和吃住费用。你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吧。记住,若发现危险,莫要逞强,即刻返回,师父可不想你有事。”
小流点点头,突然看着手里的银袋,小声问道:“师父是否也给过盛儿许多银子?”
公孙剑疑惑道:“盛儿的吃穿用度都是阿根帮他准备好的,他要银子作甚?更何况,这里地处偏僻,他即使手里有了银子也没处花。你突然没头没脑的问这些话是何意?你和盛儿住在一间房里,莫非发现了他身上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小流尴尬的笑笑,然后解释道:“是这样的,昨晚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刚想起身出去解决,一转头发现盛儿正偷偷摸摸往他枕头里塞什么东西。
因为黑灯瞎火,我也看不清楚,想着他可能是偷着从厨房拿了几个白面馍。他以往也经常做这种事,他饭量大,尤其喜欢吃白面馍,每次看到这东西都会偷着藏起一个。
我想着他白天干活辛苦,多吃点也无妨,于是便不想打扰他。等他躺下后,我才悄悄起床去了屋外。
今早等我起床后,发现他已经出去了。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忍不住看向他的枕头,发现竟然鼓鼓囊囊的,看样子不止装了一个白面馍。
我心想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不够,还要装几个。要说辛苦,阿根比他辛苦多了,也没见像他这样喜欢吃独食。
我心里气不过,悄悄走过去,打开了他的枕头,很快从里面拽出一个布包来。但解开布包一看,把我吓了一大跳,里面竟然有五大锭银子,每一锭都有十两之多,一共足足有五十两。”
封律齐惊得瞪大眼睛:“你真得看到他枕头里藏了如此多的银子?”
小流肯定的点点头:“小流看的很清楚,绝对不会有错。师父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查验。那些银子还在他的枕头里。”
说到这里,又义愤填膺道:“我猜着那些银子若不是师父给他的,便是他从师父房间里偷的。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敢偷师父的东西。”
公孙剑听闻皱起眉头,问道:“你有没有打扰到他?”
小流摇摇头:“我一直以为盛儿是老实人,所以开始并没往偷东西方面想,原想着这些银子可能是师父给他的,后来又把银袋按原样放回到了他的枕头里。”
公孙剑站起身道:“走,过去看看。”
……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几天尽量保持日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