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场暴雨过后,小船最终停在了岸边,夕阳的余晖洒在平静的海面上,反射出夕阳独有的火红与橙黄。
叶问夏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对身边还想温存的苏澈,一脚踢下了床。
“苏澈你把我的当耳旁风是吧?”
苏澈刚想抱住叶问夏,谁知却被对方一脚踢下床,拿起衣衫穿上,坐在床边伸手为叶问夏揉腰,这个位置方才真是辛苦了。
“陛下,臣不过是顺着陛下的心意而为。”
“哦?原来奕清比我还懂自己。”
叶问夏趴在床榻上拄着脸歪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苏澈,总觉得有种恍惚感,现在这个披上了衣服的温润公子还是前一刻那满脸带欲,眼中含情的人?
收回脑中的乱想,该说说正经的事情了。
“奕清啊,你现在已经知晓了朕的身份,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叶问夏握住苏澈帮她揉后腰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不错眼珠地盯着苏澈每一个表情,丝毫不错过。
刚办完事的两人,其中旖旎,温存瞬间消失。
苏澈温柔地回视叶问夏,见对方目中藏着怀疑,另一只手放在叶问夏的手上,认真道:“我与陛下有了夫妻之实,虽不能如平常夫妻一样,但臣对陛下忠心不止不会变,同时臣确定了,原来臣对陛下一直以来模糊的感情不过是隐藏极深的爱意。陛下,我心悦你。”
叶问夏看着苏澈的双眼中的冷意渐渐退却,怀疑却没有减少多少,她不是会因苏澈告白便恋爱脑的相信对方不会背叛自己。
“朕记得苏家是忠于血脉。”
“陛下也是皇室血脉,臣只忠于陛下,不分性别。”
叶问夏动了动身子,讽笑道:“老师培养出来最满意的孙子,要继承苏家的家主位置,会子嗣满堂的奕清,现在跟朕说这些都能放弃?”
苏澈当听到叶问夏说完话,心中一转,明白了叶问夏的意思:“陛下认为,臣不能忍受无子嗣?”
“这不过是其中之一。”古人不都是格外看重子嗣,她不会有。
“陛下安心,臣家中有长兄,臣自会转交给兄长,这些不是问题。”
“若是没有兄长呢?”
“那臣会培养出能继承苏家的继承人。”
叶问夏对苏澈这番回答满意地点点头,缓慢坐起身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苏澈的下巴喉结:“奕清啊,朕这个人做事谨慎惯了,你也了解,这人呐说和做总归有出入,当然奕清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就当朕多疑,若是被朕发现你有泄露此事,苏家你知道的。”
苏澈知晓叶问夏身份牵扯面甚广,也知她现在没有办法信任自己,日子还长慢慢来。
“臣知,陛下尽管考验臣,臣会让陛下知道臣对您的心意。”
时间会见证一切。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奕清,你穿戴收拾好自己,出去为我叫人送沐浴的水来,朕要清洗一番。”
在之前被从叶问夏帐篷中带走的李絮棠,一路被禁军带到营地偏僻的一处帐篷中关押,专门派禁军守在帐篷外,禁止任何人探望。
凡是在外的人皆看见了李絮棠被关押的场面,所有人都不知究竟西夏小公主在陛下帐篷中做了什么,留心的人发现西夏小公主刚走没一会儿,太医挎着药箱快速跑进了陛下帐篷里。
西夏公主,关押,禁军,禁止任何人探望,太医。
难道是陛下被西夏公主下药中毒了?!
陛下中毒了?!
天哪天哪,不得了了!
江晔被叶问夏安排去查此次秋猎漏洞不在营地,若他在营地绝对无人敢私下议论此事,凡是被他听见轻则杖刑,掌嘴,重则下到牢中。
营地虽有主管等主事们,可中午刚发生西夏公主遇袭,许多被黑熊攻击的伤员,营地里一半的人都在关心此事,当人们议论陛下中毒的话题传到主事们耳朵里时已经有许多人知晓了,再禁止也禁不住。
随时关注叶问夏动静的叶景潍听闻此事大感惊起,叶君泽怎么可能会被李絮棠下毒?说不定是他皇兄又在搞什么事情,但是禁止任何人进入,有点奇怪。
“王爷,西夏国三皇子听到李絮棠被关押起来,紧接着去找陛下,但陛下帐篷禁止任何人进入,也不知中毒事情是真是假。”
“中毒不可能,盯好陛下的帐篷,有异动发生再来禀报,李易阳闹不起来的。”
叶景潍坐在帐篷中闻着宫人准备的西夏特有奶茶,想到黏在叶君泽身边的李絮棠,冷哼一声,碰都不碰,自己开始煮起清茶喝。
在叶问夏一直没有露面期间,整个皇家猎场的气氛格外压抑,紧张。
李易阳连续两次碰壁,满腔怒气走回他的帐篷,对属下压着怒气道:“去,把绿巧给我带来!”
一直呆在李絮棠帐篷里的绿巧被李易阳手下带到李易阳面前,绿巧一见李易阳黑压压的脸,“噗通”一声跪下:“三皇子。”
“说,公主怎么会被晋国皇帝关押起来,之前公主不是说为了答谢叶君泽的救命之恩,亲自煮了壶奶茶带给了叶君泽,这其中发生了何事?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