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可真坏，破坏了你的幸福。”
黑暗中，泣语声渐渐小了。
*
第二天刑霍回来的时候，肖天泽正在窗前绘画。
刑霍走近，想歉意地说一句，却被肖天泽抢了先：“小川没事吧？”
话头被抢去，刑霍也不在意，回答道：“心脏病犯了，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无大碍。”
“那便好。”肖天泽说完便没有再问其他，而是专注于他的画作上。
每每说到汤小川，他们四周的气场就会变得很莫名，刑霍也不想就这件事继续讨论下去，走上前看肖天泽画画，时不时称赞一句：“真好看，这幅画画的是‘破晓’吧？”
朦胧的光芒自天际绽开，旭日东升，寓意美好。
“猜错了。”肖天泽温和地笑了，“这是我昨天未完成的余晖，只是起床的时候看到破晓时的场景有些相似，便上前来添了几笔。”
“的确有些相似。”
刑霍不是很懂画，他只能分得清好看与不好看，他看过不少画展，但觉得只有肖天泽的画才让他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肖天泽瞥了刑霍一眼，说道：“你忙了一晚上先去休息吧，你前天不还说今晚有宴会嘛，休息够了晚上才有精力。”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刑霍从肖天泽身后搂着他，在他发梢处轻轻落了一吻，“谢谢我的小闹钟又一次提醒了我。”
“不客气。”
待刑霍进了卧室，肖天泽缓缓低语了一句，“小闹钟的电池没电了。”
*
晚上的宴会刑霍没有带肖天泽去，肖天泽也没有要求跟过去，因为知道即便要求了，刑霍也不会同意。
刑霍觉得宴会不适合他，他便乖乖听话，从来没有去过一次。
肖天泽趴在床上，大灯没开，开了许久不曾亮起的小夜灯，翻看朋友圈里的动态，肖天泽的昵称就叫小闹钟，以前觉得这是他和刑霍之间爱的表现，因为刑霍时不时会这么称呼他，可是他现在看着这个昵称，只觉得这昵称就像它代表的机器一样，冰冷又呆板。
动动手指，将昵称改成了“发电机”。
“发电机”的朋友圈有了一条新动态。
肖天泽打开，是汤小川发的一张自拍，背景似乎在宴会会场上，配字：哥哥给我换了杯果汁，还要我快点回医院去，呜呜呜不想面对白茫茫的医院，想看看人。
肖天泽面无表情地切换界面，看起了微博里的热搜，无聊之后又看起那些绘画界大拿的新作品，一边学习，一边反省自己的不足之处。
直到手机因为接受到消息震了一下，肖天泽才切回界面，一看朋友圈自动更新。
汤小川：[图片]这位好心的哥哥，啾咪！
图片里那个背影肖天泽再熟悉不过，只是在他人的图片里看到的时候，再没有第一次那种窒息的痛苦，只觉得——哦，拍照技术还挺烂。
退出朋友圈，肖天泽看是谁发来了消息。
陈武：[J市十佳歌手在线报名……]
陈武：[著名歌帝常谷雨现场点评……]
陈武：我又来了，看到常大有没有心动？
陈武是肖天泽的发小，喜欢打游戏，从小的梦想就是天天玩游戏不用去上班，所以现在成为一名电竞主播，完成了小时候的梦想，而肖天泽曾经与陈武提及过的梦想，便是成为一名歌手，只可惜刑霍不太想他抛头露面，于是考艺校的时候，肖天泽选择了美术方向。
知道肖天泽选择了美院，陈武也没有多嘴，只是在每每有此类消息的时候，将链接发过来。
肖天泽以前从来都不点开，现如今却像是着了迷一般，看着常谷雨的名字。
常谷雨，一代歌帝，从十多年流行一直火到现在，是无数人的童年少年与青年，也是肖天泽与陈武从小到大最喜欢的歌手，歌好听，人品也一级棒！
有常谷雨老师作为点评，真的是……
肖天泽紧了紧手机，半天后回复陈武：心，动了。
陈武：/惊
陈武：/酷
陈武：[报名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