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笑?”
江倦点头,笑的前仰后合,然后看着慢慢黑了脸的陶冶,轻咳出声:“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说完怕陶冶不相信,还竖起右手做发誓状。
陶冶轻哼一声,看她难得笑得这么开心,决定暂时,不去计较!
随后再次朝着茶几奋斗,这回没了奶娃娃的干扰,很快便完工了。
奶娃娃被关在儿童栅栏里,急的爬来爬去,看着自己快完工的老父亲,拍打着栅栏,“哇哇大叫”!最后还试图抓着栅栏慢慢站了起来。
江倦叹了口气,将奶娃娃从里边抱了出来,顺便拿出一辆迷你小轿车,在地上滑两下,吸引奶娃娃的注意力。
奶娃娃看见自己喜爱的小车车,放过了自己老父亲的辛勤成果,坐在江倦旁边玩儿的不亦乐乎。
江倦看着玩的入迷的奶娃娃,起身从儿童栅栏里,将被他丢在里边的双面胶,收回工具箱中,又将茶几旁边的废料都收拾起来,丢在垃圾桶里。
随后又将各个角落检查一遍,防止有遗漏的地方,没收拾干净,要是被奶娃娃填到嘴里就麻烦了,直到确定干净了,才坐在沙发上,松了口气。
陶冶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着像只旋转陀螺的江倦,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建议道,“不然还是把张妈叫回来吧?你一个人照顾孩子太累了。”
张妈是江倦以前快生产的时候请的一个家庭保姆,到奶娃娃三个月的时候,江倦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便把人给辞退了。
自从怀了孕成为全职太太后,江倦的任务就从工作变成了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边的孩子,后来生产完,她一下子迷茫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似乎成了这个世界多余的人。直到开始亲手照顾陶哲元,每天忙碌的脚不沾地,沾床就睡,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现在要重新把张妈叫回来,那么她呢?
陶冶看着脸上突然不知所措的江倦,像是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不过真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千万别逞强。”
江倦抬眸对上陶冶担心的眼神,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担心张妈会不会已经被别人挖走了,叫不回来了怎么办?”
陶冶看着答应了的江倦,垂眸,一孕傻三年这句话大概是对的,没了张妈,其实还可以有赵妈王妈李妈......
“没事,咱们在把她给挖回来。”他说。
江倦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思索着等到张妈来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她真的太久没有去和外界沟通了,似乎和整个世界有些脱节。
奶娃娃玩得累了,手里捏着自己的小车,坐在地毯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江倦起身将他抱起,奶娃娃咧嘴哭了一声,随后被她抱在怀里晃悠两下,就睡了过去。
她将奶娃娃抱回房间,熟练的给他换了尿布,然后将他放回婴儿床上,思索着明天在婴儿床的栏杆外加一层高点的栅栏。
浴室里是“哗啦哗啦”的水声,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细雨,被风吹的微斜,落在透明玻璃窗上,斑斑点点的,最后一竖条一竖条的汇在一起,滑落下来。
江倦起身将窗帘拉上,陶冶的行李是前天送回来的,人,却是昨天被送回来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结婚快两年,陶冶虽经常参加酒局,但大多逢场作戏,浅尝辄止,她还从没有见过喝成过昨天那个鬼样子的陶冶。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和那抹茉莉香有关?江倦有些不受控制的乱想着。
陶冶从浴室走了出来,额前少许盖眉的碎发滴着水,没有想象中的啤酒肚,紧实的腹肌裸露在外,水滴像是捶打在玻璃窗上的细雨一般,顺着纹理滑落在下半身裹着的浴巾上。
他看向似乎有些心事儿的江倦,问道:
“在想什么?”
江倦看了眼陶冶,不敢再看第二眼,迅速的从床上起身,进浴室拿过一条毛巾,替陶冶擦着头发,胸口是乱跳个不停的心脏。
“没......没想什么......”
陶冶随意点头,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的抓过江倦给他擦着头发的手,欺身上前,将她压在床上。
江倦看着陶冶即将落下的吻,闪躲着将头扭向一边,喘息一声:
“我......还没洗澡。”
陶冶呼出一口热气,落在江倦的脖颈间,让她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
“来不及了,一会儿一块洗。”
江倦有许多疑问,比如他衬衣上那一抹女士香是谁的,又比如,和她在一起,是责任?还是开始,有点开始喜欢她了?
最终都没能问出口,是不敢,也是不能,她害怕这个看起来温馨,却没有根基家,一戳就碎。
不如就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