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谢谢你昨天把我送回来啊,对了,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撞墙上啦啊?”
“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啊,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问问......”
陶冶挂了电话,低头看了眼怀里盯着电视一个劲儿瞧的奶娃娃,将他的小脑袋扭过来。
江倦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听见陶冶的话,和他脑门上明显的半圈红印,有些心虚,“学长,你额头没事吧?”
陶冶松开奶娃娃,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地上爬着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没事,昨天喝的有点多,可能撞什么东西了。”
江倦避开眼睛,从抽屉里找出来医疗箱,走到陶冶旁边,“先消下毒吧,有些破皮了。”
陶冶看了眼她手里的医疗箱,没有拒绝。
“你忍着点啊,可能会有点刺痛。”江倦拿棉签,点了点药酒,然后尽量轻的在他伤口擦了两下,然后贴上创口贴,然后将一旁的垃圾桶往旁边推了推。
做完之后,江倦起身将昨天没动的饭菜重新热了一下,然后喊陶冶过来吃饭。
陶冶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愧疚,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看着江倦说了句:“阿倦,对不起啊,昨天本来答应你回来吃的,我食言了。”
江倦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说:没关系啊,你有自己的事情,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她不想。
“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所以不用道歉,但下次要说道做到,不然,学长,我也是会......生气的。”
当然更多的,是难过,是有了希望之后,又失望,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被她极力遗忘年代里,一望无际的黑暗,与冰冷。
陶冶看着对面满脸认真的江倦,四平八稳的音调没有什么起伏,嘴角还粘着一个米粒,一旁握拳的手像是紧张,又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似的。
便不自觉的勾了一抹浅笑。
“陶冶,我是说认真的,没有说笑。”江倦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陶冶。
陶冶快速低下头,有些敷衍的口吻,“好,不笑。”
江倦深呼一口气,有些无力,怕自己失控,只能快速的将碗中米饭吃完,然后起身将自己的碗筷收拾了。
奶娃娃坐在婴儿餐椅上抓着一个饼干啃的满脸都是,她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然后安静的坐在一旁。
“阿倦,你生气了?”陶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江倦没说话,只是看着奶娃娃,理智告诉她,不要任性,要做一个贤惠,体贴的妻子。
她其实很喜欢听陶冶“阿倦,阿倦”的喊她,明明很简单的名字,却总能被他喊的多了几分深情,无奈中又带着几宠溺的味道,就好像自己是他喜欢了好多年的人一般。
可是,她不是啊。
“阿倦,我以后说到做到。”陶冶有些反思自己,这好像是江倦第一次和他生气,这回,他确实过了。
门铃响了起来,江倦看了一眼陶冶,终是浅浅的笑了笑,说了一声,“我信你。”随后起身开门。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边是谁,就被人直接来了个熊抱,逼得她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鞋柜子上。
“嫂子,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
来人说完,快速松开江倦,随后鞋子一丢,朝着一旁的奶娃娃飞了过去,“啊,小姑妈的心肝宝贝,来给小姑妈香一个!”
江倦站在一旁,揉了下被撞疼的腰,随后关上门,将被陶瓷丢在门口的鞋子,规整的放在鞋柜里。
随后又拿出双拖鞋,丢给陶瓷,她觉得自己大概上辈子欠了他们姓陶家的,这辈子就是过来还债的。
“谢谢嫂子,还是嫂子最爱我!”
江倦叹了口气,看向她,是陶冶的亲妹妹,比她小两岁,现在在江城上大学。
“放假了?”
陶瓷没点头也没摇头,撇了一眼旁边的陶冶,看着江倦,“我哥怎么回来了?”
陶冶听见陶瓷的话,有些被气笑了,搂着他女人,亲了他儿子,还问他为什么在家?!
“瞧你这意思,我家我还不能回来了啊!”
“不是,大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前几天我还听妈说你又去拍新节目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剧组当搬砖吗?”
陶冶瞪了她一眼,随后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今天既不是周末,又没有节假日,你不应该在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