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收回双枪,转而对准小丑的方向发射绳索,长绳勾住他身旁的栏杆。红头罩直接借着势能从几十米的高处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小丑的面前。
虽然不是很情愿,他还是臭着脸,从小丑手中接过艾伦。
“长得和蝙蝠侠还有几分相像。”来自红头罩的正面评价。
艾伦:“……”这熟悉的台词好像某个姓卢瑟的也说过?
啊对…她又和蝙蝠侠相像了!艾伦无语地diss红头罩的蝙蝠侠滤镜不要太深。
就在这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视时,小丑和哈莉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他们来不及为甩掉烫手山芋而欢呼雀跃,赶紧趁着这机会,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巷子。
等到红头罩再寻找小丑的踪迹时,路灯下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算了。他别扭地抱着小团子,与其说抱,倒不如说只是随意地将她卡在右手臂里。红头罩没有任何奶孩子的经验,不过他并不准备将人交给蝙蝠侠。
他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对于蝙蝠侠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在想,那家伙会因为女儿的失踪而伤心吗?会不会正满大街惊慌失措地寻找他的女儿?还是很快又找到一个替代品…就像当初自己被替代了一样。
红头罩不禁陷入矛盾。因为面罩的缘故,艾伦无法看见这个大块头长什么样子,只能不舒服地窝在他的怀里,为了避免自己掉下去,还必须圈住他的脖子以借力。
可他的机车服又硬又让艾伦觉得硌得慌。
小团子简直要呜呜呜起来:“我想念我的儿童小床了,就连小丑的小推车都比红头罩的肩膀舒服。”
红头罩自然听不见艾伦的心声。事实上,他就这么维持着单手拎艾伦的姿势,沉默地站在路灯下好一会了。
“真是个敏感的孩子啊。”早已嗅出端倪的布莱克却低低地讽刺了一声,“这个内心充满矛盾的小子,他一方面希望蝙蝠侠因为亲人的失踪而遭受巨大的痛苦;另一方面,一种叫做‘嫉妒’的情愫笼罩在他的心头,看起来,他并不希望蝙蝠侠会为你流露出多么深的感情。”
“多孩家庭的烦恼。”艾伦·独生子女·斯塔克完全明白。
陷入沉思的红头罩不知道自己正被热切讨论着,他很快停止了纠结。
作为刺激蝙蝠侠的筹码,当务之急,他需要先将小家伙带回自己的窝去。
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引擎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熟悉的发动机声音让红头罩停下脚步。来自布鲁德海文的小子,一个漂移加急刹车,准确无误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红头罩,我们应该好好聊聊。”夜翼摘下头盔,神情颇有些无奈。
红头罩却嘲讽地看着他:“一个从蝙蝠家族离家出走的大哥,妄想着给他那个被父亲抛弃的兄弟做心理辅导。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已经将“咱俩半斤八两”写在脑门的红头罩本罩无情地拒绝了夜翼,并绕过他离开。
迪克明白这家伙仍然为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只能转移话题。
于是,他注意到了红头罩手里的小孩,巨大的好奇心令他挑眉问道:“这是你的……”
后者面无表情地制止了迪克的脑补,反而冷冰冰地反向提醒他:“你想多了,迪克。她是布鲁斯处处留情的产物,也是我们的妹妹。”
原本趴在红头罩肩头打瞌睡的艾伦一听对方这么讲,立即因汹涌的八卦气息清醒过来。她当即打起精神,重新看向凭空冒出的两个“哥哥”,突然,她意识到什么,嘟起了嘴。
怎么说她也是光明正大上了斯塔克户口本的!怎么到了他蝙蝠侠这里,就处处留情,就私生女了?
艾伦对这个“新身份”很是不满。
正当她捏紧小奶拳抗议时,系统的声音出现了。
【你成功找到了红头罩。你的新技能,凡诺依曼程序得到提升。当前等级:2,,复制效率已达20%。】
【补充说明:红头罩,真名杰森·托德,哥谭城管,暴力执法者,哥谭最大民兵组织首脑。
曾以蝙蝠家族二代罗宾的身份出道,可惜因风头过盛被蝙蝠侠毒唯小丑虐待致死,晚一步赶到的蝙蝠侠没能制止惨剧发生,迎接他的只有红头罩破烂残缺、血肉模糊的尸体。
其实真正的红头罩并没死,而是被小丑关在了阿卡姆监狱的最深处,并且被持续虐待了一年。等到他终于逃脱阿卡姆,才发现蝙蝠侠早已将他遗忘,甚至拥有了第三代罗宾替代自己。红头罩误会蝙蝠侠从没尝试过拯救他,就连给他报仇也没能做到,依然放纵小丑在哥谭逍遥法外。他因此黑化成暴力老大哥,开始以极端暴力的行为拯救哥谭,同时也站在了蝙蝠侠的对立面。】
艾伦在系统的科普下明白了红头罩的生世,他看向这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信号的男人,一时五味陈杂。
今天的夜翼依然没能给红头罩灌下心灵鸡汤。眼看着对方抱着小女孩离开,还潇洒地留给他一个挥手的背影,迪克紧张地叫住他:“你想对蝙蝠侠的女儿怎么样?”
他害怕红头罩恨屋及乌,直接对她动手。
红头罩脚步一顿,他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头也不回地对迪克说道:“放心,我还没有这么变态。”
“可你的行为看上去就是这么变态。”夜翼在心里吐槽。
他发动摩托车,直接跟了上去。
红头罩正因为艾伦身上的淡奶味儿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再看默默跟在身后的夜翼,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他的引擎声真的很吵吗?
红头罩脚步一顿,直接凶巴巴地警告夜翼:“跟着我可以,不要和蝙蝠侠透露我的行踪,也不要告诉他这个小家伙在我手里,不然我可保不准对他的女儿做些什么。”
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夜翼心想,他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一路跟着红头罩来到他家。
“你室友军火库呢?”迪克问他。
这还是杰森成为红头罩后,迪克第一次来到杰森的住处。他打量着公寓里还算整齐有序的摆设。
杰森摘下面罩的动作一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迪克一眼,坏笑一声,“他出远门了,不是一个人。不要问我他和谁在一起,你不会想知道的。”
迪克迅速抓住了暗示前女友的关键词,这家伙从不肯放过一丝调侃他的机会。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被随意放在沙发上的艾伦,听见了清晰的“咕咕”一声响。起初,她还以为是布莱克饿了,她甚至贴心地提醒对方补充能量时间到。
结果,刚刚将一大捆能量棒塞进大嘴的布莱克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艾伦终于意识到这个声音是从她自己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迪克、杰森和艾伦面面相觑,他们看着小小的团子嘟囔着嘴,弱弱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要吃东西,她要喝奶。
杰森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奶孩子似乎并没有他想的这么容易。
他转头大喇喇地看向夜翼,“保姆先生,孩子饿了,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夜翼两手一摊,同样感到苦恼。他确实有照顾达米安的经验,可大米是男孩子,何况他来到哥谭的时候已经七岁多了,和这个看上去不到两岁的小女孩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还以为你和那位一样,也会经常遇到前女友带小孩来找你算账之类的。”杰森一边打开冰箱,一边diss夜翼,“你‘人形自走炮’的绰号可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觉察到杰森从上到下、毫不友善地打量自己的目光,迪克只觉得翘臀一紧。
“我去超市了。”说完他大门一甩,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将红头罩和艾伦俩人留在家中。
迪克显然不能和闪电侠一样,以秒速带回来一堆吃的。杰森只能打开冰箱,看有没有什么是小孩子能吃的……好的,伏特加、威士忌、黑啤……
他转头,对着艾伦两手一摊,一说话语气却不自觉地凶巴巴起来:“你先忍忍,蝙蝠家的小孩可没有这么脆弱。”
不知道是不是艾伦的错觉,她总觉得红头罩在说到“蝙蝠”两个字时,咬字总是不自觉地加重。
布莱克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烈酒的香气。之前不觉得,现在的他,倒是越发喜欢红头罩的味道:“这家伙和你一样,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他的故事真是丰富多采,先是成为了一名假装英雄的反派,后来又变成一名假装反派的英雄。唯一不变的,是他一直用冷冰冰的外表,来掩饰多愁善感的心。”
“可能这就是铁血男儿的玻璃心吧。”艾伦为布莱克的科普做出了完美的总结。
布莱克则直接表达他的观点:“既然红头罩的阵营无法确定,那我们就愉快地将他列入反派行列吧!”说完,他已迫不及待地钻出了艾伦的身体,准备和他的食物来个负距离接触。
杰森依然背对着他们,他终于在一大堆烈酒和垃圾食品之间找到了一根还算新鲜的胡萝卜。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料理机的使用方法,准备给艾伦榨个胡萝卜汁。
沉迷下厨房的杰森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他身后,布莱克已悄无声息地探出他夸张的巨型脑袋,一双贪婪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宽阔的背部和结实的肌肉,无法克制的食欲快速刺激着他的口水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