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他已被人死死压住,纠缠到严丝合缝的身躯,几乎要将他肺腔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榨尽。
“……”萧惩呼吸一促。
焚夙感受到主人正受人压制,“呼啦”从他体内窜出,吞吐着烈焰本能地就往颜战身上抽。
“焚夙!”
萧惩怕它误伤小孩儿,低呵:“回去!”
焚夙也认出了颜战。
知他不是敌人,于是在触及他身体时颇有灵性的变得柔软了几分,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就要再缩回萧惩体内。
谁知颜战竟在这时一把将它抓住。
平时威风凛凛的两条黑色火龙,此刻在颜战掌中却像两条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蚯蚓,挣扎挣扎。
少年略一思索,不待萧惩反应就突然将他的双腕交叉头顶,借着焚夙,不松不紧地绑在了床头。
不至于把他弄疼,但也绝不会让他挣开。
“…………”
萧惩脑子里飘过一串大大的“?”,知道挣扎也是白费力气,索性就乖乖躺平,感到无奈好笑之余,担忧更甚,道:
“小鬼,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他都快要不认识眼前的少年了。
捆绑Play……这还是他温润如玉端庄雅正的小孩儿吗?
颜战却动作不停,无比珍视地浅啄了下萧惩的眉心,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下,最终停顿在他柔软微凉的唇瓣。
镜架上的银链垂落脸颊,冰凉中透着些微痒意,萧惩眼睫轻颤,缓缓阖眼,笨拙而生涩地回应着:
“嗯…唔嗯……”
少年似嫌鼻梁上的眼镜太过碍事,随手勾落,丢到一边。
萧惩半眯着眼,恍惚间好像对上了道似银非银的视线,三千银丝如惊鸿般从眼前一掠而过。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就已经陷入黑暗。
一段黑纱轻轻覆上他的双眼,遮住了他的视线。
“别挡唔,让我看、看一眼……”
萧惩不满地说,但他小小的抗议声全被小孩儿尽数堵回腹中,吞入口中,变得支离破碎,模糊不清。
青纱帐落。
两团红衣如两团烈焰融而为一,黑发与银发抵死纠缠,纯白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遗落在静谧的冬夜。
这夜,他终被人彻底占有。
少年的动作温柔而虔诚,却又带着一腔孤勇,仿佛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战。
“呃哈,小、小战,哈……”
因为被蒙住眼睛,黑暗中,一切都变得无比敏|感,萧惩嗓音都哑了,如萍草般在深海沉沉浮浮。
当珍藏了数千年的精元尽数泄出,打湿了小孩儿的手掌跟小腹,他轻轻颤栗着,竟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同时还有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
也顾不得难为情了,他眼皮沉沉的,浑身疲软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只靠着小孩儿重重喘息。
颜战仍意犹未尽,将他拥入怀中。
蹭蹭鼻尖儿,蹭蹭额头,再捧着脸颊亲一亲,动作柔柔的就像只在讨主人欢心的黏人小猫咪。
“嗯……”
被蹭的又痒又舒服,萧惩不禁眯着眼睛轻哼了声,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慵懒,说:
“好了,不闹了小孩儿,你现在能把我解开了吧?”
一直被绑着手腕不能翻身,时间久了就有点儿累。
“……”颜战动作一顿。
哥哥说话时声音里带着疲惫,额角出了层薄汗,连头发都被汗水濡湿了,好像是需要好好休息。但——
久未开口的少年缓缓伸手,边解锁链边低低地说:
“解开可以,但哥哥要答应我,即使解开,也不准从我的梦里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