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了公寓,我支起身子,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
我赤着脚跑到阳台上,远眺着GCPD,笼罩在晨光里的哥谭警务总局平和极了,但我知道在这个外表看似平静的警局里,确实隐藏着大秘密。
昨天晚上长时间的蹲点确实让我有所收获,蝙蝠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得到了一个没有其他人报道过的新消息,蝙蝠人有一个搭档。
这只是最简单的表层信息,数天的努力也只让我得到不到10秒钟的在夜晚一闪而过幽灵的剪影,但是一个优秀的侦探就是能从普普通通的信息里面得出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这个蝙蝠怪人在空中辗转腾挪的时候用的是钩爪,他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壮汉,他用钩爪在高楼间进行高速转移,虽然身躯健壮,但丝毫不缺乏灵活性。我猜想他是一个杂技演员或者是一个运动员,他的身体一定经过常年的锻炼,一般人可做不到这种强度的“杂耍”。
他的身高我可以通过提前查过的楼宇层数据高度和各种比如窗户的宽度,路灯之间的距离等进行简单测算。
比起这个有些模糊的一团马赛克蝙蝠怪人,更吸引我的是他身旁的小个子,通过回放昨天我拍下来的录像,我确定了这是一个孩子(虽然用我这个年龄说他是个孩子,有点奇怪)。
他的速度也非常快,在相机里面只留下几个色块,啧,5000美元的相机还是不够,并不能够通过慢放使他的形象更清晰。
这个新人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跟在一个以恐惧而闻名在哥谭城市街巷里的传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不管怎么说,探寻蝙蝠人秘密这个活动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乐趣,虽然我接下来两天蹲点并没有看到他们,但是我通过报纸等方法还是了解到,蝙蝠传说中他身边跟了一只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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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高的心智使我很难与身边的人在交往中获得快感——虽然以弗雷德的话说,我是个该死的天生的人物中心,这是因为我学习心理学,并且能够控制好自己,与人相处的时候保持风度。如果我想的话,我当然可以为人们带去欢笑,与任何一个人交谈,并获得友谊。但这很难为我带来快乐。
珍妮特和杰克常年不在家,更是助长了我一个人孤僻的与书籍和电脑待在一起。沉溺于文学的世界与文字交流,或许能使我感受到乐趣。抱着这种想法,我博览群书,以至于将读书作为我一生的爱好持续下去。
在这之中关注那个蝙蝠人,与他身边知更鸟传说就是我为数不多的纯粹的乐趣之一了。
趴在公寓里面蹲点仅仅持续了10天,我的母亲珍妮特就恰好回来,发现我并不住在家里。她发了一通火以后辞退了家里的保姆,并且强烈要求我注意自己的安全,身边随时带着保镖。
“妈妈,我……”
我想为自己的行为申辩,在我看来,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防护——只出入在白天的繁华地段,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身上带着匕首和喷雾、预警器等等小道具。
我认为我是一个足够对自己行为负责的人。
珍妮特刚刚向保姆发泄完她的脾气,一张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胸口不断的起伏。她那双和我一样的蓝眼睛里面带着血丝,眼睛底下有着浓浓的青黑色,平时盘着的一丝不苟的一头黑发现在也有些凌乱松散了。
珍妮特抬手捂住了我的嘴,但她仍蹲下来平视我的眼睛。
“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你以为你是在哪里?”
母亲很少这么喊我的全名,她通常是喊我提宝,提米,现在这么做代表她的情绪确实高涨。
我虽然是一个立志向福尔摩斯学习侦探技巧的人,但我并不是向他学习情商。我习惯性用逻辑来处理这个场面——先道歉安抚下母亲。
不管我已经能保护好自己(我觉得我做的还不错),我不应该让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这样担心。
“是我的错,妈妈。”
我道歉的很快。
当我抬眼看珍妮特的时候,我却被震撼了。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因为熬夜工作和坐飞机横跨大西洋所以眼眶里布满了血丝,鼻翼快速翕张,因为激动而把拳头捏得死紧,青色的血管清晰的在手上显露出来。
珍妮特松开自己的拳头,又捏了一下,她用一种我现在并不知道原因的眼神看着我,眼睛里面有浓重的化不开的悲哀:“这里是哥谭啊,提姆。”
她吐出哥谭这个单词的时候,我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母亲的眼神没有放在我身上多久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她似乎在眺望远方。
哥谭这个单词似乎带着奇异的魔力,它使我们母子俩在一个寂静的世界里面对峙着。
“20年前,”母亲突然开口说,“我和我的父母一起去剧院看电影。”
我不知道珍妮特为什么突然开口提这个,我仰头望着她,她望着窗外。
“我记得我看的那部电影叫做《佐罗》,去的是当时最时髦的公园街戏院。”
伴随着母亲的叙述,我渐渐知道她要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那是哥谭这个城市开始加速堕入无尽黑暗深渊的开始……
“电影很好看,我和你的外祖母撒娇说我还要看第2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