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
布鲁斯制止了这个孩子的抱歉，他将他从布满灰尘的粗糙地面上拉了起来，在怀里狠狠抱了一下，然后又推开。
随即大步向哈维所在地跑去。
“你不需要抱歉，你救了你自己。”他在内心补充了一句——你也救了我。
“跟上！不要离我太远，不要走散！”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走远的高大男人，大步跑着跟着他。
夜翼自己爬上了一辆用来铲垃圾的车，他开着车跟在蝙蝠侠后面。
“B！双面人跑掉了！”
迪克挥着手对我们说。
我转头瞟了一眼……
“夜翼————！”
在夜翼那辆垃圾车后面，双面人开着另一辆铲车撞了上来。
幸亏在上面的是前马戏团演员夜翼，我近距离的看到了他是如何完成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动作的——说真的，他真的像是在拍电影。
我知道如何在文字中寻找破绽，在细节中推断线索，但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凶险的和犯罪分子斗争的第一线。
“蝙蝠侠！”
“在这里等着我。”
蝙蝠侠射出了钩爪，还没等我回答他。
“人呢？”
关于转头没这件事，我后来不仅和一位叫做詹姆斯·戈登的局长充分交流了经验，我也学会了，并且对康纳、BB、卡西经常施展这一招。
现在的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我很久没有能追到这个曾经我追逐过5年的夜翼了，他在空中翻滚跳跃，和哈维打的有来有回。
……
不，他被哈维打的跌了下来。
哈维笑着抛起了他那一枚硬币，他高声说着：“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命运吧！”
蝙蝠侠刚好从下面爬上去，趁势一拳打倒了他，并且扶起旁边的夜翼。
“你是无法打倒蝙蝠侠和夜翼的。”
我拿出早就从蝙蝠车里面搞到的手铐和绳索，把被一拳头打得昏头脑胀的双面人捆了起来。
“或者是还有罗宾？”
蝙蝠侠沉默的看着我，我将哈维手上的捆绳情不自禁的狠狠的又拉了一下……
“还有罗宾。”
虽然主要功劳是蝙蝠侠的，我是把罗宾的名号硬加上去，但是还是很开心。
开心得有些忘了在我面前的是哈维。
哈维这次彻底失败了，他似乎也认了命，反正落在蝙蝠侠手里，最终结局也就是进入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也许对这位前哥谭最好的律师来说，玩弄法律来使自己蹲一会儿看守所都是有可能，这要看他愿不愿意。
双面人那一面似乎渐渐从他身上离去，他表情开始平静下来，那半张被硫酸毁过的面容也不那么狰狞了。
“哦，小鸟，”哈维露出了和以前一样的微笑，然后慢慢扭曲，他看着我，“这是一只新的小鸟？”
我没有回答这位前检察官的问题。
蝙蝠侠示意夜翼报了警。
……
在警车来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戈登局长亲自带着警员来接收这个在黑道上已经颇有势力的罪犯，接收这一个他以前最好的搭档。
哈维并没有用暴力反抗这些警员，他甚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慢条斯理地跟着戈登走了。
我看着那个男人上警车，我好像想起了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位光明骑士，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坐上警车奔赴法院……
但他现在穿的，是一件双色的西装。
哈维坐进去以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又向外伸出了头——这一举动让许多警员十分警惕，但是哈维却只是向我们说：
“帮我向布鲁斯说一个道歉——这次炸了他的展览会场真的是很抱歉。”
“没有这个必要。”蝙蝠侠声音仍旧十分低沉，毫无变化。
“我还是希望你能带给他，如果他知道了的话。”
我转头去看布鲁斯，他裹在漆黑的盔甲里，没有人能透过这一层外套看透他，好半天他才说：“我会的。”
哈维像是得到了某种满足一样，笑着乖乖的又坐回了警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