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柳黛让下人出府去找,自己也不放心地去街道上挨家挨户地问。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柳黛想也许漠南已经回府了,刚一进门,管事的就跑过来,“苏公子,漠南被关进牢里了!”
“怎么回事?”
原来,漠南刚一出王府,就被人抓走了,抓他的是先前被他偷过东西的店家,还不止一个,直接拎着人就到了官府那儿去。
王爷没同本地知县打过招呼,自然不知道漠南是益王府的人,逼供下漠南认了罪,知县便先将他关进牢里,等着明日再审。
一听了消息,柳黛赶忙往知县府跑,结果出门出的急,忘带王府的名帖,守门的衙役说什么也不让她进。
一瞧这夜色,再晚一盏茶就是宵禁了,自己再到处跑也得被抓起来,只能先回了府,等明日一大早再来找知县求情。
可还没等天亮,府外便杂声一片,刚被惊醒,就听到院子外头吵得很,好像有什么人在争执着。
赶紧穿了衣裳要出去查看一番,结果刚穿好鞋,房门便被人踹开,几个士兵握着火把就冲了进来,“可是苏童?”
“是。”
听到回话后,那几位士兵不由分说就过来押柳黛,扭着的手疼得柳黛汗都下来了,“几位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那几位士兵却各个冷着脸,谁也没开口,一路押着柳黛到了知县府衙门。
“噗通!”
被士兵扔在地上的柳黛,磕在地上的膝盖起了钻心的疼,用手撑着才没摔倒在地上。
一抬头,看见了知县大人冷着脸坐在上方,右侧还坐了张祜泉将军,心里“咯噔”一下,但仍面上冷静地问道,“益王府门生苏童,见过张将军,知县大人。”
“啪!”
惊堂木一响,惊醒了柳黛正在思索的头绪。
“大胆苏童,你可知罪?”
可柳黛却一点思绪也没有,为了不给王爷添麻烦,她自从王爷走后便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外出,到底能犯什么罪?
“苏童不知。”
“啪!”
“你买通奸人之子,意欲放跑拓达,这通敌卖国之罪,你还妄想瞒天过海?”
“苏童不知知县大人所言之事,苏童乃益王府门生,怎会通敌卖国?再来,知县大人说苏童买通奸人之子,何人是奸人之子?”
“哼!”
似乎早就料定柳黛会如此狡辩,“来人,把犯人压上来!”
犯人?
柳黛以为是知县大人为了污蔑栽赃她,而特意找了一个人想要将罪名坐实,可看到漠南的脸时,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凉的身子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