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太满头银发坠在脑后挽了一个低发髻,一身酱色土布褂子干净立整,稳稳的坐在石头凳子上。神情淡然,仿佛对二荣的突然到访一点也不意外。
开门见山“说吧妮子出生时辰”,就是这么干脆。
二荣还不太适应这种毫无寒暄,直面主题的说话方式,轻手轻脚地把带来的桃酥、罐头和红鸡蛋放在石桌子上。
稍显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就前天早上不到六点”
黄老太太稍作沉思,“己巳年丁丑月十九卯时,出太阳的时辰,这孩子能出生实数不易,要小心养着,她名字得拴住魂,珠字合适,党珠,挡住,这孩子才能在你家扎下跟,养的活”。
二荣一脸的蒙圈,啥名这是,朱?猪?咋写呢这字?
见状黄老太太,手持二胡回了屋,片刻间拿出一张纸,“党珠”两个字跃然于纸上。圆润、明亮、耀眼。
二荣双手接过,哦这个字啊,太好了。心中窃喜,笔画少,太好写了。
连忙鞠躬道谢“哎这姑娘有大名了,可多亏了黄婶子啦”
没等多说两句感谢的话,黄老太太就挥挥手做赶人状了。
临走前,二荣想起来“再有不到两月清明了,我黄爷该满三年圆坟了,我有把子力气上山挑土,您算好日子吱声就行”转身出了院子。
黄老太太盯盯望着二荣的身影出了院子,走过街口,消失到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
“媳妇,咱姑娘有名了,党珠,咱平时就叫珠珠吧”
此时,我这头小猪猪,双手做投降状,睡的口水都留了下来。还真是名副其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