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边跟其他几名演员说着话,边咬着托盘上放着的小蛋糕,最后一个人在角落里吃得不亦乐乎。
聚会结束,她没让许路知来接她,自?己在海边叫了辆船,往住处慢慢地荡过去。
她掏出手机,把?沿岸的夜色记录下来,发给了周随。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呢。
越晚支着下巴想。
回到房间已经?是半夜三更,酒店大厅也没人了。她踩着高跟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上楼。
这楼梯的阶梯每一级都属实狭窄陡峭,越晚平常穿平底鞋都要小心再小心,别说穿高跟鞋了。
可能是酒精作用,越晚总觉得台阶有重?影,前面?都是十二?个当心。但走到最后一级的时候松懈下来,踩到了裙子,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栽。
完蛋了!
越晚只能闭眼祈祷酒店隔音好些,别让她滚下去的声音吵醒别人来围观。
不然中国女明星从半夜没看清楼梯摔个大马趴这种消息流出去,她估计只能转行做谐星了。
忽然,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越晚就?顺势撞进?了一道宽阔坚硬的胸膛里。
熟悉的雪松香严严密密地朝她裹挟涌来,从未有过的安定?和松懈让越晚一时间忘了说话。
思绪白?茫茫一片。
可能是惊魂未定?,可能是久别重?逢。
但身体的动作更先一步,她抬手抱住了身边人精瘦的窄腰。
“你?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呀。”越晚高兴得末尾语调都是往上拔的。
周随笑了一下:“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反倒你?给我个惊吓了。”
越晚拿钥匙开了门,觑见?了他身边的行李箱。
“刚下飞机?”
“有一会了。”周随自?然得把?行李箱推进?房间里。
“你?待几天?”
“怎么,这就?要算着时间赶我走了。”周随挑了下眉,他面?色疲惫,但还有力气跟越晚开玩笑。
“你?定?了房间么?我隔壁昨天好像搬走了。”越晚问。
“定?了,”周随勾了下唇角,“这儿。”
越晚睁大眼睛:“谁准许了!”
周随当即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是么,不住便不住吧。”
“……你?回来,楼下接待的人都睡觉去了,你?要住哪。”
“睡大街。”
越晚见?他提着行李就?要走,还是松口了:“今晚先住这吧,明天再换房。”
“喔。”周随提着行李的手松开,把?大衣脱下,随手搭在衣帽架上。
越晚看他开始把?领带和衬衫纽扣扯开两颗,顿时有些脸红。
“你?干嘛!”
周随有点疑惑地抬睫:“嗯?”
视线落到越晚脸上,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顿时哼笑一声,“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越晚知道自?己误会了,鼓着脸往厕所走去卸妆洗漱。
正闭眼擦着脸上的水珠,身上一热,被周随从后整个搂严实了。
今天的礼服裙腰际做了镂空的蕾丝花纹,周随的掌心覆上去,能隐约感受到肌肤的柔软和温凉。
越晚细微的摆动,也一丝不落地捕捉。
他的头埋在越晚的肩窝里,轻轻咬了下,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
“想你?了。”
越晚垂着眼睛,小声嗯了下。
“很累吧,公司。”
“还好。”他下一个吻落到了越晚的耳后,激起一小片颤栗。
越晚倒抓着洗漱台的边缘,侧了侧头,“还没洗澡……”
“一块洗。”
*
灯光昏昏,潮声拍岸。
半开的浴室徒留氲氤的白?雾,门口堆着用过的白?色浴巾。
做工精细的礼服裙和西装衬衫胡乱得丢在木纹地板上,蕾丝花纹的内衣被丢到床上,只是力道不够,斜斜地挂在床尾。
越晚捂着脸,像急促迭起的惊涛骇浪上一叶木船,摇晃欲散。
周随把?她的手掀开,推到头顶。
似乎是一声喟叹流连在她耳边,木船和巨浪一并击散在潮湿的空气里。
“mynight。”
*
越晚改了机票,跟周随同一航班回去,许路知临走的时候严肃地把?一盒计生用品塞给她,叮嘱她千万注意。
越晚翻个白?眼,毫不留恋地跟他说拜拜,转头把?东西扔给了周随。
周随看了眼说:“不用。”
他暼见?越晚疑问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解释:“尺寸小了。”
“……”
大庭广众之下,越晚谢谢周围的人都听不懂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