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实的青年看着门外的两个双生子愣了愣,他的目光从继国缘一的脸上又移到了继国严胜的脸上,以及他背着的女孩子身上。
作为医师的家庭他也是遇见过胎记的,只是长在脸上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能让三个小孩子这么晚来敲他们的门,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病吧。
“大志,是谁来了?”
屋内传来了妻子温柔的询问声。
“是三个说想要找医师的孩子,你们先进来吧。”
福良大志让开身,有些惊奇的看着两个几乎一样的双生子男孩,还有其中一人背着,看起来是伤员的柔弱女孩子。
屋内的摆设简洁又温馨,桌上燃着一盏油灯,旁边还放着一本敞开的书。
这家的女主人坐在桌边,又大又黑的眼睛嵌在瘦削到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的脸上。
“这是我的妻子珠世,她才是医师。”
珠世有些歉然的一笑,“我现在身体不好,只能看一些简单的病症。”
继国严胜有些怀疑的看着面前有气无力,瘦的像竹竿一样的女人。
她看起来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
不过既然她也是女子,看不了病的话帮直子看看伤口的情况应该也没有问题。
因为缘一说过直子的伤已经好了,所以他也没有点明直子具体的病症,而是冲着珠世点头。
“有劳了。”
继国严胜把直子放下来,和见到陌生人又变得有些拘谨的继国缘一一起看着福良珠世手里提着一盏灯,带着直子进了另一间漆黑的屋子。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珠世把油灯挂在了这间储物室的架子上,她已经看到了这个漂亮小姑娘的肩膀上晕开的大片血迹了。
伤处的衣服是被从外冲击的热武器造成的,不是普通的伤寒病症。
如果没有没有残留弹片,只是擦伤一部分的话她还是可以处理的。只是东山城什么时候又开始出现那种杀伤性极强的东西了?
“需要脱掉上衣,可以吗?”
珠世对于不哭不闹容貌漂亮的女孩子极为宽容,这会让她不由想起隔壁屋里睡着的女儿。
无惨红瞳睨着眼前死气缠身,却又好像沉溺在某种幻象中的女人,对着她招了招手。
“需要我帮忙吗?”
珠世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的伤已经好了。”无惨的声音很小,小到一门之隔外的人都听不见,只有贴近她的珠世能听到。
这样笃定的语调和了如指掌的神态,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表现出来的。
珠世对上了他血红色的瞳孔,虽然从外表来看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是她却因为无惨的一番暗示变得紧张起来。
“你看。”
无惨右手拉住左手的袖子,将只是染上一些血液,但是光洁无伤的肩膀露了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
珠世后退一步,按照她的判断,出血量和衣物的损伤的程度,怎么也不会是毫发无伤。
如果说是旧伤的话,她衣服上沾染的血液又没有干涸。
况且,她之前说的不是“我没有受伤”,而是“我的伤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