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迟慌了。
这个家里,楚父自从离婚之后就忙于生意,一年到头都在出差,一整年下来能在家里呆半个月都算时间长。
而楚星辞,在家里待得时间甚至都没有楚父长。
还有他的赌鬼爸爸,不是在赌场,就是在躲债,几乎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家里大部分时间只有宠溺他的奶奶,疼爱他的妈妈,尊敬他的妹妹,还有一群毕恭毕敬的佣人。
他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年,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但管家的一句话,仿佛一双手,狠狠撕碎了表面的假象,露出了一直以来他不敢承认不敢面对的假象。
这幢房子的房产证上,现在写的是楚父和楚星辞的名字。
他姓楚,但这个家,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一次正视这一点,他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吞没,看着管家脸上得体优雅的笑,都觉得那仿佛是在讽刺嘲笑他。
眨眼间,房间内所有楚文迟的东西,就连睡过的床垫都已经被搬空。
一行人再次搬着一批崭新的家居物件鱼贯而入,重新把这间卧室装修地更加奢华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