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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荒芜之地,没有人烟,一男子双脚被铁链锁着,禁锢在身后的大石圆柱上。
他站了很久,直到眼前出现一双小巧的脚后,男子才抬头,血雾般的眼睛直直看着面前一尘不染的女子。
女子摸上男子的脸,然后一双水眸里是浓浓的情意,她忽然捧着男子的脸,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上去。
男子邪气的眼神一直在美貌的女子脸上打量,最终反客为主,将柔弱的女子固定在自己怀中,低头猛地吻上去,毫不留情地攻略城池。
怀中女子发出娇媚的喘息声,这让男子更加兴奋,手开始从女子的脸上滑到其胸前,挑开其衣裳,男子红了眼,整个身子都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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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紧皱眉头的少年,猛然睁开黑沉沉的眼睛,从床上坐起,面色复杂,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掀开被子,目光落在一片湿润处,神情晦涩。
他并非纯情少年,他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只是为何,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人是先生。
先生一向高贵不可攀。
少年起身,将脏了的衣物换下,然后与床单叠在一起,蓟岑本想拿着火盆来,将其烧毁,可不知又出于什么心理,将这些罪证收在了盒子里,打算带回宫。
出宫游玩的日子结束了。
林落觉得蓟岑今日很是怪异,明显在躲着自己,自己若是一直盯着他,蓟岑便会很快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倒是四皇子蓟栩,和以往一样,喜欢缠着自己。
蓟栩将林落拉上了自己的马车,二人不曾注意到一旁脸色难看的蓟岑。
“先生,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马车行驶了一会儿,蓟栩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且有意在先生面前耍些威风。
林落看着神清气爽的少年,配合笑道:“是什么秘密?”
蓟栩道:“那先生答应我,不能告诉蓟岑。”
经过林落四年的教诲,蓟栩对蓟岑的态度改善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般非打即骂。林落知道,蓟栩只是一个本性不坏,被宠坏的孩子。
“好,我不告诉他。”
蓟栩这才挪到林落的身旁,小声道:“前几日,母后告诉我,父皇要立我为太子。”
林落讶然地看向蓟栩。
感受到林落的吃惊,蓟栩有些不开心:“先生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认为我配不上太子这个位置?”
林落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还未反应过来。”
“先生,等我做了太子,就封你做大官。”
林落这时正了正脸色,道:“胡闹,我平时是如何教导你的?”
蓟栩见先生有点生气了,立刻摆正好自己的态度,认着错。
“先生你莫气,以后学生不胡言乱语了,我一定公正待人,严己律人。”
林落便不再说话,她在想着蓟岑的事情。蓟岑花了四年的时间,逐渐取得陛下的信任,每每在其来考察功课时,蓟岑都有意保留自己的实力,让着蓟栩,不露锋芒。
这也是蓟岑能一直陪着蓟栩在林落这学习的原因。
昨日,蓟岑告诉自己,他找到了当年为皇后诊断的太医,便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做证蓟岑生母下毒害皇后小产的。
蓟岑这几年里,与费祁的交情不浅,很多事情,便是由费祁帮他打听。
林落嘴角勾了勾,待蓟岑的生母冤屈洗刷后,他的愿望便也实现了。林落掀开车帘,便感受到炽热的目光,抬眸望去,与蓟岑对上,蓟岑很快转过头去,攥着缰绳。
林落淡淡笑着看着蓟岑,直到少年的耳尖越来越红,这才放下车帘,在车里闭目养神。
回了宫后,蓟岑便回了自己的住所,而林落回了听风阁。
林落知道,蓟岑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最近不能和蓟岑往来频繁,蓟岑不愿将林落牵扯到这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