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了久违的亲人的狯岳,第一个反应不是冲他打招呼,而是扑过去捂住了鹤衔灯的嘴巴。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不对!你到底是怎么避开那堆紫藤花的?”狯岳明显陷入混乱,“好几年了你,为什么老头子都没有办法察觉到?”
“快点回去我不想死你也别过来找死啊!”
“没关系!”鹤衔灯拍拍他,“因为我有血鬼术哦!”
鹤衔灯缓缓地念道:“就像是这样,血鬼术·璃生。”
他刚念完那句话,周围的空气就一下子躁动起来。漂浮着的气体和尘埃围绕着鹤衔灯,大概就是一瞬间的事,鹤衔灯消失了。
“没有气味,没有声音,抹杀存在,虚构记忆。”鹤衔灯重新回到了狯岳的面前,“这是专门针对着某位恶鬼研究出来的血鬼术,不过现在被我用在不正经的方面了啦。”
“超级万能的捉迷藏方法对吧?当年我可喜欢去培育师住的山上看他们训小孩了!”
鹤衔灯依然保持着和蔼的微笑,但是这次的笑容却让狯岳有些害怕。
……连鬼杀队的培育师都无法察觉到吗?如果这家伙真的成为了敌人……那?
“安心安心。”鹤衔灯把小篮子放在他的手上,“我能找到你的原因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他把手放在了狯岳的脖子上,把贴在他后颈处的那根羽毛拨了出来:“因为你的身上留有我的标记,我才能找过来啊。”
“你不是有虹桥吗?就是那个哪里都能去的……!”
“怎么可能那么万能。”鹤衔灯垂下了眼睛,“不过就是可以去我到达过的地方而已……明明说好的哪里都能去的。”
“那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鹤衔灯没说话。只是把两只手指并拢含在嘴里吹了一声尖哨。
一只巨大的白鹤落了下来。
这只鹤很大,羽毛雪白而蓬松,纤长的尾羽在半空中细微的颤动着,末端的羽毛稍显透明,带着如同彩虹般的金属光泽。
“当咯啦啦啦!”白鹤拿头去拱鹤衔灯的脖子,“当咯啦啦啦啦!”
“你好烦!走开!”
鹤衔灯把白鹤的脑袋拍到一边,又吼了几句后才转过来温柔的对狯岳道,“这是鹤莲目大人的使者,是它带我过来的。”
“……你不是说山上的白鹤都是鹤莲目的化身吗?”还有这样子对神明的使者也太恶劣了吧!
“因为它很烦!别的鹤都不会,只有它只要我一离开山就一定要跟着我。”
鹤衔灯把鹤给推开和狯岳解释:“虽然是有白鹤乃是鹤莲目化身的说法,但是在我们流传下来的故事里,鹤衔灯的化身其实是一只长着火焰双角的鹤,普通的鹤只是他的使者而已。”
“对了,问你个问题,男孩子一般都喜欢什么?”鹤衔灯捧着脸问他,“最近捡到了一个带着自己妹妹的孩子,想送他礼物。”
狯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喜欢哭。”
鹤衔灯:“好吧我知道了,问你也没用。”
他把点心塞给狯岳,带着那只黏黏糊糊的鹤走掉了。
狯岳:“……”
所以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吃的吗?
一连好几个晚上狯岳都收到了来自鹤衔灯的投喂,他头一次体验到了东西吃不完的奇怪感觉。
“大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啊?”在他白天练习完休息时候,他的笨蛋师弟凑过来怯生生的问他。
“哈?”狯岳手里的羊羹掉了。
他心疼地把羊羹捡起来吹了吹继续塞到嘴里——那东西真的很贵,嫌恶的抬高脸看向我妻善逸:“你在说什么?”
“因为大哥你最近老是有很多的点心吃。”我妻善逸这个小机灵鬼咬着手指头道,“而且有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个花里胡哨的小篮子……”
明明都不怎么吃甜的。
明明都不喜欢可爱的东西。
明明都……
“绝对是恋爱了吧!”我妻善逸发出了怪叫,“凭什么啊那个狯岳!不就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啊!”
“居然会有女孩子这么不长眼给他送东西!可恶是谁?是珠子还是云子!啊啊我从来都没见过她们过来呀,难道——”
“有人大晚上的过来和狯岳幽会!?”
某种意义而言,我妻善逸发现了真相。
“你在说什么善逸?”听到自己徒弟胡乱分析的桑岛慈悟郎差点把手里的刀给摔到地上,“虽然好像的确是到这个年纪了,可是,但是……”
“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吧?”
老爷子也陷入了混乱状态:“说起来到底是哪家的女孩子呢,完全看不出来呀。”
于是我妻善逸真的去问了。
狯岳:“……难怪,我就说那个老头最近看我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原来是你搞的鬼啊!”
他刚要把手里的那堆甜点心和扔桃子一样咂到我妻善逸的脸上,突然想到那东西还挺贵的硬生生止住了手。
狯岳低下头在那堆点心挑拣了一下,把自己喜欢的口味握在手里,把不喜欢的味道全部丢到了我妻善逸的脸上。
“呜啊!”
“快给我闭嘴你这个恋爱脑!”狯岳兜着袖子气哼哼地走掉了,“再让我听到你讲这种话我就打你!”
他以为这件事情就要翻篇了,结果没想到一个月后桑岛慈悟郎亲自找他问了这个问题。
“……我妻善逸!你的脑子真的是被雷劈了吧!”
把乱讲话的师弟教育了一遍的当天晚上,狯岳收拾了行李,怒气冲天的朝着谣言的女主角(?)家里狂奔。
“去你的兄弟和睦!”狯岳一边用呼吸法赶路一边狠狠叫骂,“鹤衔灯你这个白痴鬼!”
“天啊狯岳私奔了!”
第二天早晨,我妻善逸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