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善貌比潘安,鹤立鸡群,左右夹道听说两人的婚约,纷纷起哄,于是梁嘉善就被推了出来。
梁家一个女孩似乎瞧不起正在走下坡路的谢家,并不属意只有双亲口头之约的谢家妇,拉了拉梁嘉善的袖子,嘟嘟哝哝不满地撒娇,随后牵过来一个小囡囡的手,直接塞到梁嘉善怀里。
谢意被堵住了去路,原以为基于巧合的初次相遇会这样不了了之,没想到梁嘉善径自抱起囡囡,穿过人潮,经七鹊桥朝她走了过来。
飞扬的雪花簌簌掉落他肩头,可爱的小丸子抓住他氅衣的一圈灰鼠毛绒,咿呀道:“阿叔阿叔,我要花。”
梁嘉善低笑道:“囡囡看,花在那里。”
小丸子顺势看到对面的谢意,当时她裹在一面银狐披肩内,周身只有发间一朵海棠花的红,却衬得她分外清雅娇艳。
小孩子的表情骗不了人,当即张开手臂要抱抱,又问梁嘉善那个姐姐是谁。
梁嘉善怎么回的呢?
哦,他说那个不是姐姐,是未来的小婶婶。
浣纱河畔灯火昼夜不息,一旁是秦楼楚馆,各色风月,一旁是兜兜转转的巷弄,数之不清的推车小吃铺,东西往来,四面发达,当夜又是元宵节,七鹊桥架在河畔上,最是人流集中,除了梁谢,还有不少世家的公子小姐在此处徘徊。
甫看梁嘉善并不忌讳谢家如今的局面,还与谢意一道赏起花灯来,已频频惹人侧目,后又听梁家的小囡囡唤谢意一口一个小婶婶,周旁的人便都讳莫如深了。
到最后雪团子越滚越大,缀在身后是不止梁家的男男女女,还有不少京中的风云人物。
第二日,梁谢结亲的消息已如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天朝庙堂,更是世间云雨至高处。
不久,朝中旨意下达。圣人做主赐婚,将谢家行九的谢意许给梁太尉的嫡子——梁嘉善。
那一晚,谢意再次问他:“七禅,我应该嫁给梁嘉善吗?”
……
刘阳见他睁开眼,好像做梦梦到一半被人打醒般,他愣着神,瞪大眼珠子问:“就这样?然后呢?你怎么说?”
“说什么?圣人赐婚,我说不嫁,小姐就能不嫁吗?”
“结果先不表,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倘若你态度模糊,那谢意能喜欢你吗?还说不同你谈,我看你这个闷葫芦全是活该。”
祝秋宴揉揉酸涩的后脑,起了身道:“走吧。”
刘阳提起随身的黑色大包,扛在肩后亦步亦趋跟上去:“你还没说完,快告诉老子!老子最讨厌讲故事讲一半了。”
“你会知道的。”
“嗯?”
祝秋宴穿过马路,叫了一辆车,刘阳从另外一面钻进去,抓着他的肩不停追问:“快说快说,我求你别再卖关子了。”
这关子一直卖到机场,刘阳才知道祝秋宴的话是什么意思。
碍于公共场所,不能引人注目,他双手叉腰,极力克制嗓门道:“我再确认最后一遍,你不回西江是不是?”
“你已经确认几千遍了。”
刘阳瘪红了脸:“你……你……我告诉你,你不负责任,我要把千秋园改到我名下!”
“产权转让需要我签字。”
不远处的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嗓音,提醒最近的班机即将开始检票。祝秋宴挥挥手:“我走了。”
他进了闸门,刘阳盯着滚动屏上的“北京”两个字,忽然两眼一黑。
完了,祝秋宴这回真的完了。
他很快拨了通电话,忙音一过马上说道:“招晴,招晴,完蛋了,祝秋宴这回玩大了……”
电话里的女人“噗嗤”一笑:“怎么了?”
“我在机场,马上回西江,但是祝秋宴去北京了。”
“北京?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把妹啊!说什么送药,十几年过去了,何曾有一次轮得到他送药,当我是死的吗!”刘阳急得团团转,“招晴,你快管管他吧,我感觉……我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这一次……这一次他真的……”
刘阳过去学过算命,虽然经常骗人,但他有超常的危机感,每次碰到来头不对的歹人,总是能事先察觉,逃之夭夭,因才乱世苟活,没有饱受各种天灾。
这次亦没有不同,他心头燃起一簇火苗,让他眉心不停地跳,烧着烧着,火光罩在了祝秋宴的头上。
“哎呀,我瞧他是真的印堂发黑,命不久矣啊!”刘阳听不到招晴的回应,抓耳挠腮道,“现在只有你能拦住他了,招晴!”
招晴思量片刻,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小姐姐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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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浠出身命门,有个人人艳羡的未婚夫,本该一辈子顺风顺水。
一朝侯府败落,未婚夫退婚,她为了生计,领了份差事——盯紧金陵城恶贯满盈为非作歹,除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一无是处的小王爷。
好巧不巧,小王爷落水了。再捞起来,变成了个心有乾坤,朗如星月,机智又优雅的……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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