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隼:“哈士奇?”
约莫一个月大的哈士奇幼崽蹲坐在被子上摇晃着尾巴,叶隼并没有问它,但是它仍旧嗷了一声。
叶隼提着哈士奇的后颈拎到了眼前,自言自语道:“哪儿冒出来的?”总不可能是买床送的。
这间单间原本配有一张只能容纳一人的小床,后来被叶隼挪到了角落。
当叶隼拿出手电筒,用手电筒照射四周时,他在原本放着床的位置处发现了点异常。
墙下有一个窟窿,只能容纳小猫小狗之类的生物通过。
叶隼掀开被子,朝着墙上的洞走去,那只哈士奇也跟着扑棱下床。
然而这只哈士奇的脑子似乎不太好使,竟然试图让两只后肢先踩到地上,结果因为上半身太重,直接脸着陆。
叶隼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哈士奇好端端地蹲坐在地上。
难道刚才的动静不是这条狗从床上摔下来的声音吗?
随后一人一狗就这样默契地蹲在墙上的洞前,就连墙上因为灯光出现的影子都变得和谐了起来。
叶隼触摸了一下洞口边缘的石头碎片和湿漉漉的苔藓,确定这不是新挖出来的。
“以前的选手留下的痕迹?”
叶隼怀疑道。
不过从洞口的大小来看,这并不是给人钻的,最合理的解释便是,挖这个洞的人还没挖完就离开了这间单间。
当然,那人也有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就算这个窟窿再小,他在移床的时候也不可能看不见,难道是因为手电筒的灯光太暗了,所以才被他忽视了?
哈士奇:“嗷!”
叶隼:“你从这里钻进来。”
哈士奇:“嗷!”
随后它便当着叶隼的面钻进了洞里,随后又钻了回来。
叶隼趴下往洞内看了一眼,发现洞内黑乎乎的,但却能听到丝丝水流的声音。
外面大概率是下水道,而城区的地下水路通常连接着无数的排水口,四通八达,错综复杂。狗能顺着下水道找到这儿,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叶隼并没有打算理这只哈士奇,于是把狗从洞里推了出去,并用东西把洞给堵上。
哈士奇蹲在洞外仰天长啸:“嗷呜——!”
叶隼把东西从洞口移开,一把掐住了洞外哈士奇的脖子就拽了进来。
叶隼:“闭嘴!”
这狗声音怎么那么响?!
果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看守的抱怨:“嘶——哪来的野狗?大半夜的吵人清梦?!”
叶隼捂住了哈士奇的嘴,等走廊上再次传来看守如雷的鼾声后,他才松开。
他现在还不能和斗技场起冲突……最起码也得等他赚到足够过关的信仰后再翻脸。
叶隼盘腿坐在地上,与哈士奇大眼瞪小眼,哈士奇抖了抖脏兮兮的毛皮,叶隼看不过去,兑换了盆子和水。
出乎意料的,这狗很配合,没等他打招呼,就迫不及待地泡进了盆子里。
叶隼把手电筒调到合适的亮度档位后,就将其放在一边,开始动手洗狗。
好吧,他连哥布林都养过,哈士奇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格布……好像是地精来着?算了,都无所谓了。
“从今天起,你叫混球。”
哈士奇眯起了墨蓝色的眼睛将狗头放在了叶隼的膝盖上,结果被叶隼一把按进了水里。
叶隼用眼神警告:我不会照顾宠物,再乱动死活不论。
哈士奇:……
半夜,哈士奇从睁开了眼睛,见叶隼已经睡熟,便跳下了床,从虚空中抱出了一本黑色的封皮书。
【人类喜欢犬类,他们似乎很喜欢看哈士奇拆东西,你可以把人类的床拆了试试】
哈士奇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黑漆漆的墙面,想起了之前的一堆馊主意,随后一爪子把封皮书拍回了虚空里。
犹格,请你闭嘴……
奈亚小心地爬回了叶隼的枕头边,看着叶隼的后脑勺趴了下来。
他想知道人类的想法是什么?因此这次他会耐心地等待机会。
黄金城除了月神斗技场外,还有几个聚集着大量试炼者的地方,这些地方分别是美酒巷、月亮马戏团以及皇家赌场。
美酒巷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位于下城区充满了酒香味的古老街巷。
虽然是肮脏的下城区,但美酒巷的酒就算是在上城区也非常受欢迎。
拿到地位较低的角色卡的试炼者最终基本都会聚集到这里来。
酒量好的试炼者会选择到这里拼酒来获取信仰,虽然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
酿酒的试炼者则更加艰难,除非真有特殊的秘方,否则根本就敌不过原住民酿造的美酒。
“哇!这酒带劲!”
“真的挺带劲,我从没喝过这么带劲的甜酒!”
宋光阴一边收取信仰,一边卖酒,他的名声已经逐渐壮大。
因为角色设定的缘故,纫银绯被系统强行安排了,现在他身边只剩下了他一人。
“一杯薄荷甜酒。”
宋光阴端着酒转身,随后瞳孔骤缩,酒杯瞬间从手中脱落。
那人身子前倾,轻易地接住了酒杯,没有让一滴酒水撒在外面。
“灰炎公馆的新人素质似乎并没有传闻中那么高。”
宋光阴迟疑了一会儿,才道:“黑龙?”
被唤作“黑龙”的男人点了点头:“放松点,小朋友,我只是想来打听利莫维依的下落。”
“我没有他的消息。”
宋光阴知道,对方不是冲着他来的。
“那真是太遗憾了,嗯,你的酒不错,是你的独家秘方吗?”
宋光阴点了点头。
那人笑道:“谢谢款待,很好喝。”
随后那人就离开了。
宋光阴在那人走后,喃喃自语道:“红莲教会,黑龙,艾米克亚……”
你忘记付钱了。
黄金剧场倒闭了之后,四个始作俑者失去了饭碗,因为角色卡的缘故,他们想尽办法和系统周旋,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陈友道他们在蜃楼迷宫里走的是明星之路,只能通过与演艺相关的途径收集信仰,否则无效。
因此他们不演戏就得唱歌,四个粗嗓子吼起来仿佛在吵架,唱着唱着台下就没人了,连带着台上的四人也扭打在了一起。
“你唱地难听!”
“明明是你们唱地难听!”
“你们三个有病吧!”
不唱歌就得跳舞,因为女性角色卡,他们被迫选择了女性的舞步。四个大男人面目狰狞的跳着性感的钢管舞,吓跑了唯一还矗在店内的服务生小姑娘。
“你跳得烂!”
“明明是你们跳得烂!”
“屁!你们跳得都烂!”
最终兜兜转转,四个人进了月亮马戏团。
这一次,他们终于在前进的道路上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杂技之流根本就难不倒他们,狮子和熊再凶也凶不过他们。
陈友道躺进铁箱子内时,何世谦可以凶神恶煞地锯箱子,方文星玩空中飞人时,周若可以想尽办法把人甩下去。
反正他们四个互相看不顺眼,只要死不了就使劲地作。
包括后面的驯兽、跳火圈、水箱逃生、还有走钢丝,他们都表演得惊险无比,带给了观众感官上的强烈刺激。
随后他们就换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口哨声与叫好身高。马戏团的团长也逐渐收敛了惊恐的表情,开始盘算着怎么留人的事。
当四人站在马戏团的彩色帐篷内,被漫天飞舞金色铝箔和丝带包围时,他们的表情比他们的表演还精彩。
下台后,四人被马戏团安排住在一起,可能是因为终于有成绩了,他们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
为了“庆祝”表演的成功,他们四人吃了板蓝根泡饭,虽然这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只要能整对方,他们就喝得下去。
因为板蓝根泡饭的缘故,四人中有人的肠胃受不了,很快就开始隐隐作痛。
周若想洗澡,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陈友道对着卫生间的门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猛敲。
周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