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能确定。”
谈话声渐渐隐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高高的宫闱后。
===
第二天清晨，在屋里等了一天的赵弘祯发现，开门的并不是锦珍，而是一个他眼熟的宫女，好像叫什么春梅的。
春梅见了他，低声嘟囔了句：“这小畜生，还没死呐——”
说着，绕过了赵弘祯，把信放在了锦珍的床榻上。
“真是奇怪，想不明白锦珍怎么回事......”
昨晚收了锦珍的银子后，春梅百思不得其解，看见巴巴蹲在地上的赵弘祯，给他添了粮和水，调侃道：“旺财，难道你家主子是给你写的信？居然还叫我来送。”
送完信，又照顾了旺财，春梅自觉表现不错，准备前往主殿，同服侍徐贵人的锦珍汇合——
然而她不知晓，锦珍并不在殿内。
半个时辰后，徐贵人也会大为震怒，派侍卫追查锦珍的下落，再暗中叮嘱就地处理掉锦珍，如同当初对待秋香那般。
当然，他们是注定找不到锦珍的。
而她离开后，赵弘祯跳上床，小心咬开了那封信。
信上是一段清秀的字迹：
“蠢货！我是同你开玩笑的！我的法术虽然不好，可也没有那么不好。你早就可以变回去了！老实说，看到你回来那一刻，我还真的挺惊讶........原来这人当狗也会当上瘾吗？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就把旺财让给你了。希望你变回人后，可以收养旺财，好好对它，我会定期来看它的！”
赵弘祯：“........”
他怒而咬碎了纸条。
等平复下来心情，他趴在床上，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锦珍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赵弘祯瘫在床上，瞪眼望着破旧的房顶。
他认真思索自己的前半生，女人没了，事业也毁于一旦。
他到底在为什么而活呢？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一阵困意袭来，赵弘祯只觉得昏昏沉沉，陷入了梦乡。
再度睁眼，一道尖锐的声音不掩惊喜：
“天呐！皇、皇上醒啦！”
赵弘祯张口欲斥，他又不是死了，这么激动作甚么！
可是一动手，却发觉身子像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
伺候他的太监留意到，忙将他扶起，用帕子沾了些水抹到他干裂的唇上，絮叨道：“陛下可不知，您这一病就是半年，全靠皇后娘娘和忠心的几位阁老们稳住了局势，斩杀尽那些宵小——”
这些话本不该他来说，可是他伺候陛下这么大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忍不住还是透露了两句。
“朕已知晓。”赵弘祯不耐烦道，“贤妃还是我亲口下令处置的，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贤...贤妃？”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惶恐，“陛下，您在说什么啊？”
朝廷中谁不知晓赵帝和皇后两人伉俪情深，后宫中除了皇后便无二人，哪里来的什么贤妃？
“什么？”一丝恐惧渐渐涌上赵弘祯的心头，“那静妃呢？还有朕的三个皇子！以及浣香阁的徐贵人！”
“还有她身边有个宫女，叫锦珍！”
太监不敢回答，忙伏在地上磕起了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不知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
一个身着素袍的女人出现，她年方二十有五，姣好的容颜却因过度劳累而增添了几分倦意。
女人慌忙道：“陛下醒了？”
赵弘祯对上女人的视线，也禁不住红了眼眶：“阿楠——”
太子妃清河崔氏之女崔楠，明明、明明就死在了他登基的前夜啊！
崔楠快步上前，扑到赵弘祯的怀里：“陛下，您终于醒了——”
赵弘祯抱着崔楠，闻见她发间的清香，竟然落下了泪——
他已经倦了，害怕这幻想一戳就破。
仿佛大梦一场，一切都已过去。
崔楠抬起头，对着赵弘祯又哭又笑，也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她留意到赵弘祯枕边的荷包，笑道：“陛下，你怎么还留着当年我待嫁时送您的荷包？”
“这里面有什么？”赵弘祯抱着她，不愿松手。
崔楠只是轻轻靠在他怀里，拽过荷包细细的丝线，打开道：“这是我舅舅之前从边塞那儿换来的一只小兽，叫作混沌。据说可以保人逢凶化吉，辨明忠奸。”
“陛下这倒提醒了我，改天我要去各大寺庙里还愿。”崔楠娇声道。
赵弘祯却盯着崔楠手中的混沌，一阵怔愣——
这只混沌的模样，和梦中那只小狮子狗，仿佛有几分相似。
“混沌，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吞吃万物，天地始源。人有德行而追从之，有凶德则嚼食之，游走八荒神域，惩凶扬善。”
---《山海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挺感动的。
第一次发现古言写着也挺好玩。
下个世界：王者荣耀。
我要好好吐槽一下自己遇到的坑13队友。
---
关于混沌具体样貌的描写来自百度百科，设定我瞎咧咧的，别去搜它具体的样貌，挺丑，还吓人。
我们锦珍小可爱才不是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