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乔乖乖巧巧一一答了,结果又四平八稳的坐在了下面的椅子上。
连晓曼估摸着言清乔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气的人也气过了,总该要回院子了吧?结果等了半晌,言清乔开始喝第二杯清茶了,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连晓曼气的头发丝都一根根翘起来,但当着言定章,又不敢太过放肆,只好再笑着让言清乔留下来用饭。
言清乔抿嘴微笑,应下了。
然后大大方方的坐上了原本该是连晓曼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等着人伺候用早饭。
连晓曼气了个绝倒!
说言清乔知礼吧,她竟然一点也不客气的扰别人吃饭,还等着人伺候,说言清乔无礼吧,她又一大早的过来请安,让连晓曼挑不出错处来。
言定章也懵懵的坐了下来净手。
连晓曼原本打算趁着言定章昨夜留宿在别的女人屋内,她再温柔小意闹一闹,惹出言定章的愧疚心,再顺便提一提言娇娇的事情,如今被言清乔杵在对面,她是半个字也开不了口。
言清乔笑眯眯的把面前一个春卷夹进言定章的碗内,柔婉的说道:“小叔可有让人看过清乔那日抄回来的药方?”
“近日头昏症好了一些,不过药方我已经让大夫调整了一下,那大夫说确实是好药方,等到头昏症再犯的时候,便可寻出来用。”
“那是宋神医亲手配的,自然非比寻常。”
言清乔笑,在言定章惊疑不定的目光里,堂中一片和乐。
言定章还以为,言清乔那夜回去之后,就彻底不跟二房这边来往了,没想到这几日未过,又上来同他们说话了,难道真的是年纪小没什么城府,气过就忘记了?
门外小厮已经准备好了,提醒言定章时间差不多要去朝堂了。
连晓曼左看看右看看,趁着言定章还没走,突然叹了一口气。
言定章心里还想着那晚言娇娇的事情,听见连晓曼叹气,顿时就没好气的问她。
“大早上吃饭,好好的叹什么气?我侯府没给你吃足吗?”
“侯爷可冤枉妾身了!”
连晓曼立马放下了筷子,诚惶诚恐的说道:“妾身就是看见清乔与侯爷如同父女般相处,心有所感,再想起我那不争气的娇娇……”
说着,连晓曼眼睛就红了起来。
言定章很是不耐烦,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连晓曼继续说道:“侯爷,娇娇是犯了大错,可今日清月要到侯府来,要是问起娇娇……”
“清月今日回来?”
言定章一愣。
言清月乃是侯府第一高嫁,嫁的当朝二王做得正妃,二王盘踞京城虽然闲散,但是很受文人墨客的推崇,手里也是不少的人脉,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小皇帝太后和陆慎恒相斗两败俱伤,这之后最有机会的,就是那二王,言定章当然宝贝疙瘩似的看着这女儿。
连晓曼一听这语气有戏,立马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急切说道。
“可不是,清月一向疼娇娇,要是……”
“小婶。”
言清乔“啪嗒”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笑眯眯的看向了连晓曼。
连晓曼皱着眉头,就听言清乔继续说道:“小婶这是想让大姐也听听娇娇那夜说的话?”
“你!”
连晓曼心里一咯噔。
言定章猛的反应了过来,言清月不比其他的京城女子,她自小便是言家老大,摆习惯了大姐的派头,若是知道连晓曼有让言娇娇做皇后的意思,怕是心里膈应的就是亲姐妹也能打压下手。
“就告诉她娇娇近日去城外玩去了,不在府内!”
言定章一锤定音!
连晓曼再想哭,言清乔也跟着言定章站了起来,笑的一脸纯真。
“小婶,小叔这即将去朝堂,小婶这跟哭丧似的,就不怕触了小叔的霉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