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没到找，还到了个完全没见过的地方。
温宁不仅开始怀疑自个儿的方向感是不是又变差了。
心底懊恼着，可现实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越走越觉得眼前的路无比陌生，好不容易走到一个里面有声的房间前，温宁硬着头皮敲了下门，随后旋开把手。
“你好——”
话还没说完，门内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半晌，传来个熟悉的嗓音：
“温宁？”
温宁目光微凛，抬起头，“顾……顾总？”
“嗯。”刚刚的声音似乎是视频声，坐在化妆桌前的女人反手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那声音就没了。
温宁隐隐约约瞥见那似乎是个访谈节目的视频。
“有位朋友让我帮个忙，录一期财经杂志访谈。”不等温宁开口，顾舒就解释了她会出现在这的原因。
“这样。”温宁低声应，目光没敢往顾舒那边飘过去。
顾舒今天是身旗袍造型，素色旗袍嵌着绛金色的绣线，很好勾勒出身体曲线，黑发盘了起来，只在耳侧留下两鬓，一个清丽又不失气场的气场。
温宁一直觉得顾舒很适合穿旗袍。
条盘很顺，穿上旗袍后连那没什么情绪外泄的眼神也忽然变得勾魂摄魄起来。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起两年前顾舒当替身的情景。
那眼荡魂。
耳后悄悄攀上了红，温宁轻咳了一声，“那抱歉打扰了，顾总继续。”
说话间，就想关门开溜。
“418出门左转直走，碰到第二个路口拐弯，直走就到了。”依旧是无波无澜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诶，好的。”温宁怔然，她刚刚好像还没来得及问路呢。
那边的人似乎又看出了她的想法，继续解释，“这个和你那边的录音棚正好是两个方向，你能绕到这，也就说明你迷路了。”
“好吧，谢谢。”温宁咬了下唇，感觉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先走一步了，还有个采。”
门被轻轻合上了。
顾舒声音无比缥缈，低的很，自言自语般：“也都听到了。”
-
温宁结束个采时，已经到晚上了。
从录音棚里走了出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温宁姐，不如走走吧？”
“你还没走啊？”温宁吓了一跳。
方槐眼神往上瞄了眼，笑道，“想着和温宁姐也是顺路的，就等会儿吗，怎么样，去散散步吗，这附近安保做得挺好的，是不会有狗仔的。”
“那行。”温宁点头。
·
一轮皎月天如水。
这天夜色极好，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细长清晰。
举行颁奖典礼的地方离林宅挺远的，这两天温宁是住在工作人员安排的酒店，没有回林宅，老人家惦记着温宁，一听说她访谈结束了，语音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嘘寒问暖一番后，又像个小孩那样再三确定温宁的归期，还不愿挂电话。
方槐在旁边听着温宁和林老太的对话，不由莞尔，语调里噙着笑意，“温宁姐，看得出来你和家里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温宁点了下头，想起林老太心底就暖暖的，“你也是呀。”
温宁看得出来，方槐是个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女孩。
“我么？”方槐错愕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大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理解温宁的意思，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还好吧，比较纵容我，养的我有些缺心眼了。”
“你居然知道自己缺心眼了？”温宁秒变严肃脸，冲着方槐竖了个大拇指，“有进步。”
方槐默了顺，委委屈屈的语气：“……温宁姐又调侃我！”
“不敢，不敢。”
空气里凝了一瞬，方槐忽然快步走到了温宁面前，问：
“温宁姐，我的心思，你应该懂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应删除甜文标签一事：这篇文写于徐徐学生党与工作党身份转换这年，这年是我压力最大的一年，每个阶段的思考都不一样，也改变了这本文一开始的想法，确实不算甜文，就删掉这个标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