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猛的站起来,对着守在外面的丫鬟道:“你赶紧去给我备马车,我要去敬国公府一趟。”
苏清雅回到自己的秋水院后,就遣散了丫鬟,一个人回到内室。
她看着帘幔下面的铜炉,正燃着熏香,她慢慢走过去,又想起那帷幔后面坐着的男人,俏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秦公子。”她娇羞地唤了一声。
穿着浅色直裰的男人正慵懒地靠在圈椅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灼灼逼人,看着苏清雅一阵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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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汾阴侯世子死这件事不是小事,所以阿诺派了人过去打探消息。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她正和虞彦歧在对弈。
前世的时候她跟汾阴侯府打的交道不多,所以自然不知道那些人的性子。
“姑娘,小的打听到了,汾阴侯府的老侯爷打算去从旁系过继一个男孩过来,”阿东隔着门道,“侯夫人哭了一会后就跑去了敬国公府。”
“知道了,你下去吧。”阿诺缓缓开口。
虞彦歧拿着黑子,恍若未闻。
“苏谭逸才死了没多久,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过继了?”阿诺觉得好笑。
对面的虞彦歧睨了她一眼,神色淡淡,似乎在说她不专心,他漫不经心地下了一子。
阿诺反应了过来,不满道:“哥哥的心可真狠,连让都不让我。”
虽然不知道虞彦歧的计划是什么样的,但是她觉得这次汾阴侯府可是一点好处都讨不了。被这样一个阎王盯着,估计离死也不远了,但是她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棋盘上,白子黑子泾渭分明,形势一目了然,大片的黑子就像一头猎豹一样,手段凶狠,动作凌厉,而那白子就像被围困在笼中的小白兔,左右都是死路,稍有不慎就会被杀个片甲不留。
“棋盘如战场。”虞彦歧如是说道。
阿诺嗔了他一眼,委屈道:“之前还说会让我三子,没想到转过头就把我逼死,果然,男人都话不可信。”
男人瞧着她,喉结滚了滚,没想到她委屈样子也一样勾人。
她总是这样,撩人而不自知。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他是这么说的。
阿诺把手里的棋谱翻了一页,道:“我都有在学,是哥哥太厉害了。”
虞彦歧眉眼舒展了起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反驳这句话。
他节骨分明的手拿着一枚黑子,放在棋谱上,白子全死了。
“过来。”他朝阿诺示意道。
阿诺低头一看,已经再无翻盘的可能,她可不能依了虞彦歧,“哥哥让我过哪?”
她拿着棋谱换了一个方向,不过还没开始看呢,棋谱就被抽走了。
阿诺抬头,眼神无辜,但那一闪而过的揶揄虞彦歧准确捕捉到了。
“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虞彦歧说。
阿诺笑道:“那哥哥喜欢吗?”
虞彦歧走过去,然后搂着她的腰,阿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给按在了棋盘上。
上面的棋子散落了一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阿诺的背后也压着一些棋子,有些搁着慌。
虞彦歧低头看着她,目光自上而下,肆意轻佻,直白得却让人忽视不了。
阿诺只感觉一阵脸热,她伸手勾住男人都脖子,在他的唇畔印上一吻。
然后娇娇地说了一声:“哥哥想干嘛?”
“你说呢。”男人的一双大手在她的腰间摩挲,意思很明显。
阿诺媚眼如丝,痴痴笑道:“哥哥天天这样白日宣淫,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