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杏刚刚去厨房帮她熬羹汤去了,所以阿诺便拉着虞彦歧的走进了内室。
一关门,她就扑倒了男人的怀里,撒娇道:“哥哥,你不知道,刚刚在京兆府我好怕啊。”
虞彦歧搂着她,意味不明道:“是吗?”
“当然了,你没看见母亲与汾阴侯打架的样子,好凶哦。”阿诺夸大其词道。
虞彦歧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真当他在京兆府里没有眼线?
阿诺叹了口气,娇娇道:“明明看着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没想到会杀害表公子。”
虞彦歧看着她的表情,要不是人是他杀的,恐怕他就要信了。
阿诺赶紧把身上的披风给解了下来,然后把靠去外间把靠院子的窗户打开,让阳光洒进来。
冬月正牵着威武将军散步回来,她看见阿诺在屋,便兴奋道:“姑娘,奴婢刚刚听说了。”
阿诺笑了笑,“你又听了什么有趣的八卦回来?”
“是关于汾阴侯夫人的。”冬月悄声开口,“说汾阴侯夫人今早上去了敬国公府。”
阿诺皱眉,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去敬国公府作甚。”
冬月揉着威武将军的脑袋,神秘兮兮道:“让敬国公府的二姑娘守望门寡。”
阿诺愕然,“他们的亲事还没有一撇吧。”
“听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近日会上门交换庚帖。”冬月道,“可惜表公子就突然去了。”
她心里面是位那位敬国公府的二姑娘是不值的,如花似玉的年纪,却摊上这等事,“幸好那位孟姑娘没有嫁过去,不然还不知道汾阴侯夫人怎么磋磨她呢。”
“我还听说汾阴侯夫人刚说了让人家姑娘给自己儿子守望门寡,后脚就被人给请了出来,没想到那汾阴侯夫人竟然站在敬国公府的门口破口大骂,这样一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冬月有些幸灾乐祸,她原本就不喜欢苏谭逸,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位汾阴侯夫人,“果然有其母就有其子。”
阿诺这才想起来,刚刚在京兆府,梁氏过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就像刚出去打完架一样,看来她是去了敬国公府上。
一时间,阿诺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到内室后,阿诺把这件事跟虞彦歧说了,不过虞彦歧神色淡淡,阿诺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早就知道了。
“哥哥。”她绕到男人身前,朝着他伸手。
虞彦歧一把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阿诺在他我嘴角轻啄了一口,眉眼弯了起来来。窗外的金光万道,里面是静谧安然。
她很享受此时此刻,没有喧闹的人,也没有烦心的事,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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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汾阴侯世子之死是是一件小事,但是牵扯到楚玉容,那就是大事,毕竟楚玉容是未来的宸王妃,京兆尹是没有权利判决的,所以他只需要层层上报,交由皇上定夺。
皇上一看折子,心情很不好,所以把这件事交由三司会审,都察院监审。
这消息一出,又给京城的百姓多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为楚玉容未与宸王拜堂成亲,所以并未关进宗人府,而是直接押入大牢。
婉妃因为这个事,去御书房求情,反而被皇上禁了足。
这毕竟是关于皇室尊严是事情,皇上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没想到楚玉容顶着未来宸王妃的名与人私相授受,这无疑是把皇室的面子里子全按在地上摩擦,皇上只是让婉妃关禁闭,已经算给她留了一些情面了。
阿诺一个人在院子里写写画画,偶尔跟虞彦歧调调情,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她没有过多关注楚玉容的事情,这几日平阳侯忙前忙后,也不知道在忙啥,苏氏则为了能进大牢里看楚玉容一眼,找了各种关系。
不过她还是听说这件事一个月后开审。
日子就那么晃悠悠的过去了,转眼到了二月初。
汾阴侯世子之案还没有了结,所以苏谭逸迟迟没有下葬。
梁氏依旧时不时地上敬国公府去闹望门寡。
因为倒春寒的缘故,最近几日天天下雨,天气湿冷得厉害。
阿诺靠在窗边,心情有些恹恹,之前因为苏谭逸的事情,她元宵节那天都没有出去逛过,原本打算今天出门的,却发现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雨下得很大,它们慢慢汇集,从琉璃瓦上坠落下来,像珠帘一样,遮住了屋内和外面的世界,最终在石阶上激起一个下水洼。
虞彦歧这两天有事,没有过来,阿诺猜测是跟楚玉容有关。
果然,第二天就传出太子担任主审的消息。
“姑娘,您说太子殿下会怎么判?”冬月天真地问道。
阿诺打络子的手一顿,然后才笑道:“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