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仅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她闻言缓缓走了过去,明黄的烛火在她的脸上笼了一层光辉,明艳灼人。
“你们先在外面守着。”阿诺把衣服脱了踩入浴桶里。
袅袅升起的雾气把她整个人熏得不切实际,阿诺搅动着水池里的花瓣,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惊讶过后,阿诺转身,看着熟悉的男人,用手搭在木桶边,折腾出几朵水花。
她今天化了妆,再沾上水雾魔珠,有靡艳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双红唇,娇艳欲滴,含苞待放,无时无刻不在勾人。
“这是哪儿来的俊俏公子呀~”阿诺的尾音酥酥软软,刻意撩着人,勾得心肝儿都发颤。
虞彦歧一身黑衣,融入在黑暗里,不过阿诺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直白的让她感觉到了冒犯。
阿诺只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灼热的视线盯着而变得滚烫了起来,她不安的挪动着身子,妩媚开口:“怎么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几步跨了过来,伸手把有她从水里面捞了起来。
阿诺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然而男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想做什么。
阿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像一块浮萍,任由自己在大海里浮浮沉沉,烛火随着男人的动作忽暗忽明,一半在光影里,一般在黑暗里,让人看的不是很真切。
微弱的低啜声时不时从她的嘴里溢出来,阿诺难耐地扭动着颤抖的身子,燥热难捱。
此时此刻阿诺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都忘记问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阿诺醒了过来,只感觉浑身酸软得厉害,但是她一睁眼就看到陌生的床帘,愣了愣,不知道这是在哪。
要不是因为昨晚虞彦歧过来了,她都要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阿诺起身,看见旁边有一套浅绿色的长衫。
她正想拿起来一看,就听到秋杏的声音传过来,“姑娘,您醒了吗?”
“嗯。”阿诺回答。
“这都快晌午了。”秋杏打趣道,她把手里的铜盆放在架子上,解释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床,殿下昨夜就把您给抱了过来。”
冬月也跟了进来,她抿嘴笑道:“殿下对您可真好。”
阿诺点点头,就不知道这样的好能维持多久。
穿戴整齐后,阿诺才跟着秋杏走出房间。
方庸瞧见了,赶紧对着阿诺行礼,“五姑娘万安。”
“方公公。”阿诺也回了一个礼,“那日花艳一别,想不到现在才再见面。”
“没想到五姑娘还记得老奴。”方庸笑道。
“方公公是殿下身前的红人,我以后可要仰仗方公公了。”阿诺恭维道。
方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五姑娘严重了。五姑娘年纪轻轻就成了太子良娣,可谓是前途无量啊。”
虞彦歧在顶楼,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菜品,偶有海风吹来,掀起他垂在身侧的衣袖。
“妾身见过殿下,殿下万福。”阿诺走到太子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虞彦歧懒懒散散地挑眉,嘲讽道:“规矩还挺多。”
“回殿下,礼法不可废。”阿诺笑道。
虞彦歧轻嗤了一声,“起吧。”
“谢殿下。”阿诺起身。
并不是她愿意去循规蹈矩,而是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在看着,她不可能丢了自己的面子。
阿诺简单吃了几口后便随意开口:“殿下怎么过来了?该不会是专门过来陪我吧?”他冲着虞彦歧暧昧地挑眉。
“听闻南方有水灾,孤就顺道过来看看。”虞彦歧回答。
“关于水灾,我也听过一些,我家乡桐州也收到了不小的损坏。”阿诺忧心忡忡道,“不知殿下可有什么良策?”
虞彦歧抬眼看着她,“就不知道楚良娣可有什么好计策?”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从小养在深闺,哪知道这些。”阿诺用袖子掩嘴。
只不过虞彦歧的眼神太过复杂,阿诺一时间有些读不懂,所以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闭嘴乖巧地吃着食物。
整艘船都是虞彦歧的,所以阿诺独自站在甲板上也没有人打搅。
但虞彦歧只是陪她吃过午膳后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之神神秘秘的。
入夜后,或许是早上睡的很足,现在倒是有些睡不着,于是她便披了一件披风坐在罗汉塌上面,看着桌上的水壶发呆。
突然窗户被重力打开,一个黑衣映入她的眼帘。
阿诺吓了一跳,对上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怔了怔。
空气里还有几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嘘——”男人凑到她耳边说道。
阿诺心底厌恶,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被惊地失手打碎了一个茶壶。
碎片掉落得一地都是。
“秦翊川。”阿诺冷声开口,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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