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心里有些乱,所以不敢伸手去拿,只能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那些圣旨,不肯挪动一步。
沉默了一下,虞彦歧走过去伸手把她怀里的圣旨给抽出来,接着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案桌前,然后坐了下来。
阿诺被他带到了怀里,她想起身却被男人勾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转头在阿诺的侧脸上印上一吻,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她的脸上,阿诺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脸颊微微有些发麻,她只能偏头躲了过去。
“陛下……”阿诺的脑子有些发白,三月了,屋子里的地龙不烧了,火盆也撤了下去,可她还是感觉有些热。
就算是前朝,也没有一天之内可以晋升那么多品级的后妃。那些朝中的大臣又不是吃素的,虞彦歧这个举动实在是不明智。
虞彦歧搂得更紧了,他撩了撩阿诺撒落在耳畔的头发,顺便拿起最后一道圣旨,慢慢展开,“淑妃楚氏,温婉淑德、娴雅端庄,今册封为皇后,六宫表率,为天下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皇朝。”
男人温醇的声音就响在阿诺的耳边,那热流让阿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却一下子烫到了心尖上。
末了,他道:“我的皇后只会是你一人。”
阿诺伸手摸了摸有些发麻的耳朵,有些心烦意乱,她道:“陛下,这样不合规矩。纵观前朝皇后,哪个不是知书达理,才情卓越,臣妾自小养在乡野,行为粗鄙,恐难当大任。”
虞彦歧伸手按着阿诺的后颈,迫使她转头过来,阿诺身子不受控制地软了半边,她张嘴就被男人给堵住了。
这个吻很温柔,阿诺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泉水里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下去,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肩膀,想找一个支撑点。
许久后,虞彦歧放开了她,只不过并未离开,而是用指腹摸索着她有些泛红的嘴唇,把周边沾染的口脂给抹赶紧。
他抵着阿诺的头,道:“这份圣旨在很早之前就写好了,上次你问我皇后的人选,我给过你暗示,只是你一直都没有猜对。”
阿诺抿唇不语,她再怎么猜,都不会往自己身上猜的。
虞彦歧没有给她思考的几乎,而是继续勾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阿诺还在震惊,所以贝齿微张,给了男人长驱直入的机会。男人撩拨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时地按压着她身上的敏感点,处处都在点火。
而阿诺也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变化,如果是以往的时候她还会半推半就地从了他,但是今天她太意外太慌乱了,以至于她找不到更好的态度去面对这个男人。
或者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就当虞彦歧的手滑倒她的腰带处,试图想解开的时候,阿诺清醒了过来,她猛的推开这个男人,气喘吁吁道:“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赶紧去批阅奏折吧。”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双颊微红,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臣妾先告退了。”
说完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
虞彦歧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好的旖旎气氛就那么被打破了。
他捏着圣旨的一边,眼底是晦涩不明。
算了,再等等吧。
一整个下午,虞彦歧都没有出过书房,而阿诺更是再也没有进去过。
一直到离开,阿诺也没有出现。以前的她,是在周围画了一个圆,把自己圈进去,别人进不了来,她也不想出去。而此时的她更像一只乌龟,被硬生生的被逼的缩进了龟壳里面。
冬月见阿诺情绪低落,便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阿诺摇了摇头,她的烦恼,还真的找不到适合的人说。
秋杏把刚摘的花瓣拿了进来,打算住花茶,她刚把茶壶架好,就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主子,三月十九是陛下的生辰,您打算送什么生辰礼啊?”
阿诺愣了愣,三月十九,她还真是忘了。
秋杏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要是以前的她,恐怕早就在上个月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阿诺从来没有送过虞彦歧什么生辰礼物,去年的话,她也是五月进的东宫,按理说她不可能知道虞彦歧的太子身份。
“我好好想想吧。”阿诺扯了扯嘴角,越想越纠结,她有些丧气。
入夜的时候,阿诺纷乱一天的心也得不到疏解,只好披着外衣举了一盏煤油灯去了书房。
书房里很安静,里面的熏香早已燃透了,但还是留有几丝淡淡的香味。有时候虞彦歧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偶尔还会拉着阿诺一起坐在那批阅奏折,他似乎总能从那么枯燥的工作中找到情趣。
几道圣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案桌上。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就一天时间,她从一个小小的美人蹿到了婕妤,然后是昭仪,淑妃,再到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