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既然成亲,即便你多么不喜,现在也已经是允王府的女主人,是我的妻子,夫妻分开居住,是什么道理?”
赢允那时的语气很是严肃,或许和站在门外偷听他们两个人说话的眼线有关。
可前者说是这样说,但是成婚之后,赢允却是更少回允安院的一个,这其中原因,自然和秦氿离不开关系。
当时的秦氿想这又是何必,但是时间一长,她和赢允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到后来,她占着赢允的院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一直这样住下去了。
然而如今再次回到允安院,秦氿却心思复杂地站在允安院的每年口,想想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再次踏足允安院,也已经时隔两年多了。
前世她和赢允的孽缘纠纠缠缠,最终在成亲之后的第三年被一张和离书断了。
她离开了允王府,直到后来允王府被覆灭,也再未踏进过。
前世景象物是人非,如今却往昔依旧,也许是上天怜悯,才让她重来一次。
秦氿进了允安院,挥退了屋内打扫的下人,只留下了清沐一人。
“我待会从后门溜出去,你就说我乏累,晚膳到入寝这段时间,不许让人进来。”
秦氿一边换着妆容,一边叮嘱着清沐。
后者本就不同意她这样冒险的行为,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秦氿忽悠地点了头,现在又急的在秦氿的身边团团转。
“小姐,你就非得今天出去吗?万一……万一……”
“没有万一,我会很快回来,你记得替我掩护。”
秦氿拍拍清沐的小脸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后者叹了口气,看着秦氿飞快消失的身影,一脸的苦大仇深。
傍晚时分,允王府挂上了照明的灯笼,一道娇小矫健的身影自允王府的后门溜出。
允王府书房,玄风进来时,正好看见案几旁的男子将一本折子批注完,准备翻开下一本。
“主子,王妃已经出府了。”
书房内的光源并不算昏暗,一旁的灯架上染着一段红色的蜡烛,烛光下男子的容颜俊美柔和,漆黑深邃的眸底有着细碎的光亮,可眼神却漠然如同一块黑冰玉,和白日里温雅的模样截然不同。
听见玄风的禀告,灯下的男子动作未停,手上的朱笔在折子上圈画着什么。
“性子还是那样耐不住。”
“徐宝坤这时找王妃,定然和二皇子来东江城脱不了关系,可要派人监视?”
“不必,看看那丫头耍什么花样,这个时候,可不能动她。”
男子道,声音虽然飘飘然,却无端给人一种背脊发凉的凛冽感觉。
主子已经这样发话,玄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沉默地站在一边。
“对了,玄青和玄辰他们进展如何了?”
“主子派他们调查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此番应当在回程的路上。”
“那便好,也是时候处理一下那人的爪牙了,散散东江城的污浊之气。”
晚间的凉风从开车的轩窗外吹进,一旁灯架上的烛火摇晃,火光明灭的映照着案几前的人,只见他眼底淡然无波却漠然冷寒的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