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绢在心底恨不得一刀砍下李玄都狗头的时候,李玄都话锋一转:“平心而论,我是很佩服秦姑娘的,练刀练得好,还精通音律,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当真是文武全才,样样精通。我就不行了,除了在练剑一事上有些天赋之外,在其他事情上,一塌糊涂,琴棋书画,样样不精,诗词歌赋,狗屁不通。”
白绢明知他故意奉承自己,却没有反驳,甚至还有几分不可言说的小小自得,毕竟奉承之人是曾经的少玄榜第一人,当初的紫府剑仙,而且此人虽说有些烦人,但并不讨厌。
世上之事多半如此,没有女子不爱听漂亮话,之所以有些女子看起来八风不动,只是因为说话的人不对而已。
两人继续并肩走出一段之后,白绢忽然想起什么,对身旁的李玄都说道:“喂。”
李玄都无动于衷,仰天望天。
“喂!”白绢加重了语气。
李玄都这才收回视线,一脸茫然道:“秦姑娘是在跟我说话吗?”
白绢语气不善道:“这里除了阁下,还有谁?”
李玄都微笑道:“我不叫‘喂’,叫我紫府就好。”
白绢道:“无耻。”
李玄都道:“彼此彼此。”
白绢道:“登徒子。”
李玄都道:“彼此彼此。”
“谁跟你彼此彼此?”
“紫府和白绢。”
“不要脸。”
“彼此彼此。”
“去你的。”
“去哪儿?”
不知不觉间,两人又回到了客栈,来到各自的房间,两个房间是对门,秦道方的房间则在李玄都房间的隔壁,白绢推开门后,转身对李玄都说道:“我要运功疗伤,叔父就拜托你了。”
李玄都收起方才的轻佻姿态,点头道:“这是自然。”
姑娘又想了想,补充道:“还有,莫要吵我。”
说罢,姑娘也不等李玄都回应,直接进了屋中,迅速将门关上,生怕李玄都会跟着进来。
李玄都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