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的一天,她就性情大变,跑来我办公室,当着所有老师的面要抱我亲我,还叫我哥哥?
老师都在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推开宋榛子问她怎么了。
宋榛子被我推开又用力钻进我怀里,屁股坐在我大腿上,亲我的脸,我用了很大的声音吼她,叫她停下来。
然后,她就哭了。”
“噗哈哈哈。”贺清语看见徐信然的脸,不留情地发出嗤笑。
面前四十六岁的男人,鬓角已冒出白发,嘴巴也着急上火起了水泡,戴一副学术气息浓厚的黑框眼镜,配上他发言时的表情,着实好笑。
徐信然有点尴尬,看到段琳没笑她,他才重新组织好语言往下说。
“我以为她是家庭遇到什么困难,所以突然受刺激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把她送回教室后,翻到学生联系人电话给她家长打电话,家长都说家庭和谐,孩子在家也很正常,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
哪想第二天,我和自己班上学生恋爱婚内出轨的消息就传遍全校,连学校领导都来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教过的班级和同事都在为我发声辟谣,我从没和学生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宋榛子每天都在不厌其烦地和所有人一遍遍讲我们是怎么谈恋爱,我们互相有多喜欢,舆论愈传愈烈,原本支持我的人也开始动摇。
宋榛子每天都会来骚扰我,我上班她就在办公室蹲我,我下班就在家门口蹲我,天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
段琳打断他:“你说的那位宋榛子在哪?我也想见见她。”
“她被校方和家属怀疑心理出现问题,送到医院去检测,被医生判定患有妄想症,目前在市里的一家精神病院休学休养。”
“既然如此,事情应该告一段落才对。”
徐信然苦笑:“如果真这样就好了,宋榛子被精神病院收治后,我惋惜在学习上很有天赋的她,又庆幸自己能恢复正常的工作生活。
我亲眼看见她在精神病院住下,可是她又出现在学校,对我变本加厉的骚扰!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总觉得宋榛子无处不在。”
徐信然说完,痛苦地揪头顶发梢。
受害者的形象展现无疑。
“精神病院离学校多远?”徐信然这里了解完毕,宋榛子还是个盲点。
徐信然答得迅速,“车程大概一小时,我还剩一节课,可以叫同事帮忙代上,需要去见宋榛子的话……也带上我吧。”
他强忍厌恶。
段琳:“也好。”
当事人皆在,会发现转机也不一定。
坐上徐信然上班使用的代步车来到精神病院,在值班室做好身份登记,才得以进入住院大楼探望。
段琳注意到,每间病房门门口都上有锁,窗户特别加制了围栏,栏杆缝隙只够手臂穿过,房间里也有摄像头,安全措施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