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流言蜚语,渐渐平息了。
民众已经看够了笑话。
舒敏来学校了。
一声不吭的。
直到到了学校门口才给我打电话,说让过去接她。
真是又惊喜,又惊讶。
我们找了一家安静的甜品店里坐着聊起天来。
“最近过得怎么样?”她说。
“还行吧。”就是这样子,反正又堵不住别人嘴。
“你上次不是说有办法解决吗?”她便问起我。
“嗯,我解决了。但是感觉也没有改变什么,所以好像还是没有解决。”我说道。
“这个,什么跟什么啊?听不懂了,你到底是怎么办的呢?”她迷糊的说道,被我的回答绕晕了。
“也没有做什么啊。这些疯狂的好事者我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就找了几个计算机系的黑客高手删了信息,封了账户。就这样啊。”我笑道。
“这样子,有用吗?”舒敏倒是说到了重点。
“没用啊。”我笑道。“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怎么会?”她惊讶的说道。
“其实,能如此,已经够可以了。公众的力量还是不可小觑的,我现在是深有体会。虽然,一开始,查出来那个人是谁时,我甚至想过去打那个传视频的好事者一顿,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广而告之的东西,再去打架闹事也没有什么用啊。”我笑的有些苦涩。
其实,我不太情愿别人知道,我的痛苦与无奈。
即便是好朋友也不行,太丢人了。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面子是个大问题,它总是时不时提醒你,虚荣感的存在是为了让别人来崇拜你的。
“那此时就如此了结了吗?”舒敏说道,语气中的义愤填膺就不言而喻了。
“那还能如何呢?”我笑道。
故作轻松。
“你们校领导呢?你没有去找过院里的领导解决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好歹也得出来说句公道话吧。”她说道。
“去了。”我说道。
“然后呢?你怎么回事,吞一半吐一半的。”她急切的说道。
“然后,就没有啦。”我笑道。
没有多大的用处,谁也不想听我说什么。
解释与借口常常会划等号,很难与大人们讲事实,一会儿说我太小了,一会儿又说我这么大了,真是难搞。
“他们有说什么吗?让你这么崩溃。”她道。
“说了啊,我求了很多人,向他们解释,他们只问了我两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李莫宁,你有没有吵架,有没有打人?”我说道。
能够平静的说这些话,我都佩服自己。
其实,可以省略很多事情的,领导的气愤,为他们学院抹黑,是我错了。发一发脾气,拍一拍桌子,对着我吼一通也是可以的,话是难听了些,忘记这些就行了吧。
“怎么这样子啊?还领导呢?真是的。”她气道。
“哈哈,都过去了。”我说道。
“那你不会还真承认了吧?”她说。
“嗯,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做了就做了,我诚实面对自己啊。”我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说着。
其实,我当时很气愤,也很冲动。向着领导喊道,“有,我承认,可是,是她强抢我男友,我打她骂她,我有什么错?”
“可是,重要的不是对错,而是你做没有做?”他们说。
我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小了。电影里明明讲过,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说来可笑,这电影还是蒋毅和我一起看的,我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太经典了。
是啊,人,作为旁观者总是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像个哲学家一样,落到了自己身上就知道原来也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我发呆似的回忆了下当时领导说的话,也是觉得自己错了,傻了,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