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宁啊,咱们囡囡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宁母手里揉搓着元宵,问着在帮她打?下手的宁父。
宁母想到女儿打?从下午从外面回来后就连着中午饭都没有?吃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过,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诶,老伴啊,你不说我倒是还?没注意到呢,囡囡回来回来后就喝了一口水就把进了房里没出来,之前我喊她吃午饭,就回了一句不饿打?发我了,要不你去喊一下看?看??”宁父想起宁熙中午回来的时候神神秘秘地躲在房里,也不知道女儿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你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奇奇怪怪的,不行,我得去把她喊出来。”宁母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放下手里的忙的事?情先去把宁熙从房里叫出来。
“老伴,算了,等会煮好元宵的时候再叫囡囡出来吧。”宁父觉得宁母这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女儿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而已,又没什么事?情,他老伴这是瞎担心了,而且女儿大了,总得有?自己的一些?私人的空间。
不过宁父想到宁熙这私人空间就闫谨行占去了一大部分,心里不平衡了,只见他停下揉糯米团的动作,“算了,还?是我去好了。”
说完,宁父就撒手走出厨房朝着宁熙的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房里的宁熙哪里知道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里的举动让宁父他们担心了,此时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双眼?盯着今天刚刚拿到手里的照片,细细地的看?着照片上面的两?个人。
照片里面的闫谨行那张堪称英俊的脸的线条深削,鼻梁高挺,眉宇间的充斥着一股正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严肃,不多话的人。
在浓眉下的那双幽深明亮的眼?眸里,在此时闪着浅浅的温柔。
这抹温柔让宁熙的心暖暖的,一股甜蜜的滋味从她的心底涌出来,修长纤细的长指点着照片里的闫谨行的脸,宁熙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就这样,宁熙就静静地看?着照片发呆,她想起这张照片的来由,那个时候闫谨行的想要跟她去拍照的那份小别扭,还?有?拍照的时候闫谨行想靠近的小动作,她想,这个男人在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可?爱,也更加地让她无法拒绝他。
他们分开还?没有?十天,她就开始想他了,好想对方在身边的温暖,好想对方在她耳边的低语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跟吸食鸦片一般,让人从心里上瘾。
想不到自己中了叫闫谨行的毒还?真的是越来越深了!
戳了戳照片里的闫谨行,宁熙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可?在她的心里却是甘愿如?之。
能遇到这个男人,就是那句话说的,在对的时间里面,遇到对的人,一生?幸福。
拿出信纸,宁熙提笔,顿了一会儿,然后颓然地放下笔,她有?很?多的话想跟闫谨行说,可?是在提笔后,却又无从下笔去写,因为单单一封信诉说不完她心里对闫谨行的思念。
无奈,为了放松一下情绪,宁熙只好起身离开房间。
正在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宁父正好准备敲门?。
看?着宁父这个样子,宁熙愣了一下,随后问答:“爸,你这是?有?事?吗?”
“正好,你妈让我叫你出来,说要给你煮元宵。”宁父说话的时候仔细打?量了女儿一番,随后又继续说道:“而且你这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午饭都没有?吃,这还?不是怕你饿着了。”
“还?别说呢,我正想着妈做的元宵呢,爸就来叫我,来的真及时。”宁熙上前搂住宁父的手臂,边说边同宁父往厨房走去。
正好肚子也有?点饿了,还?是先去尝尝母亲做的元宵去!
“哈哈,元宵也是你妈拿手的,走,尝尝你妈特意为你做的汤圆。”宁父说起宁母做的元宵也是很?念想的,奈何宁母平日里很?少去弄这个,一年就那么一次的机会能尝到。
“好!”宁熙说道,“爸,今天你可?要捧场多吃一些?才是!”
※※※
宁母做的元宵,个头不大,小小的,因为宁母祖上来自南方那边,所以,宁母做的元宵味道偏向于南方那边的口味。
白白圆圆的元宵在白色的瓷碗里随着汤勺的搅动在瓷碗里起起伏伏的,看?上去煞是可?爱。
舀起一颗放在嘴里,咬破后里面裹的陷香甜可?口,伴着糯米的软糯,给味蕾一番美好的享受。
看?着宁熙一脸的享受,宁母看?得心里很?受用?,自己的手艺有?人捧场,这对于洗手下厨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鼓励。
“囡囡,好吃的话,厨房里还?有?呢。”意思是让宁熙多吃点。
“妈,好久没有?吃到你包的元宵了,味道还?是这样好。”宁熙咽下一颗在口中的元宵说道,而且她说的没有?错,前世在宁母过世后几十年里面,她确实是很?久没有?尝到宁母所包的元宵了。
“嗯,喜欢就多吃几个。”宁母笑眯眯地看?着宁熙,顺手舀了一颗元宵放到嘴里。
“诶,这个是必然的啦!”宁熙自然是不客气?的应下来。
宁父吃到自己念想已久的元宵,别说有?多满足了,在满足的同时,他可?是没有?忘记女儿今天的反常,在吃元宵的时候朝着宁母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宁母去探探女儿反常的原因。
宁母也不会忘记宁熙的反常,她舀着元宵的手停了一下后,说道,“囡囡,以后这吃饭的事?情,你可?不能落下了,就算是不饿也要吃一点,别仗着年轻就尽糟蹋身体。”
宁母的话让宁熙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先前的动作,说道:“妈,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她觉得母亲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说了算了,随后宁熙又接着说道:“这事?我以后会注意的,你跟爸也不用?担心。”
“那就行,这家事?国事?天下事?,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吃饭这事?情。”宁母浅笑道:“这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吃饭,重要的饭都不吃了?”她可?不会相信女儿会因为那份临时工的事?情耽搁了,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宁母的直觉在告诉她,这事?情跟那个前些?日子在她家里借住一宿的未来女婿有?关?,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女儿有?,她亦是。
不过她也没打?算点破了,什么事?情还?是隐晦点好些?。
果?然!
宁熙知道母亲肯定是有?她要说的,不过这感情的事?情,她在心底还?是有?些?自私了,因为她自私的不想跟他人分享心头上的这份悸动,哪怕这人是父母。
就算是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能让父母担心了不是?
“妈,我知道了,以后哪怕是天掉下来我都不会忘记吃饭这事?情的,而且我也大了,很?多事?情还?是要我自己去走,若是爸妈总是搀扶着我的话,我怕是永远都长不大。”
宁父宁母相视一眼?,他们知道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同样的,女儿这话也让他们明白了,女儿的人生?还?是要她自己走,他们只要在孩子走偏的时候点拨一下就可?以了。
※※※
是夜,各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楼里的灯火也随着夜深的到来,跟着熄灭。
宁熙坐在书桌前面,此时她正提着笔给远在X省的闫谨行写信。
给自己对象写信,这对于宁熙来说,前世今生?都是头一遭的事?情,一种无从下笔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写。
又撕下一张写废的信纸,宁熙眉头微皱地拧成一团,盯着空白的信纸有?些?发呆起来。
视线飘向那张今天到手的照片,当视线触及照片上的人时,宁熙那微皱的眉头上的褶皱随之平复了下来。
唉!还?是不知道写什么啊!
在叹了一口气?后,宁熙抿着唇再决定下笔。
纵有?千言万语,却也不是这仅仅几张信纸就能表达出来的,笔尖划在信纸上,娟秀的字跃然出现在信纸上。
台灯的光线伴着深夜的朦胧,和宁熙挥笔的身影融合的恰到好处。
一个小时过后,宁熙挥笔的手这才是停了下来,重复地看?了一遍后,觉得没有?什么错误后,宁熙这才把信折好,拿起跟闫谨行的一起拍的照片夹在信封里后,这才把信跟照片放进已经写好收信人地址的信封里面,用?浆糊糊好信封口后,再贴上邮票,这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了。
宁熙想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就丢进学校传达室里面的寄信箱里面,然后就等着收信的人收信了。
夜深了,也是休息的时候了,写完信,宁熙熄灯睡觉。
没有?翻身烙烙饼的动作,也没有?胡思乱想,在完成写信这个任务后,宁熙一夜好眠到天明。
第二天宁熙去上班的时候,在经过传达室的时候,把信给寄了出去。
随后的日子里,宁熙的工作说不忙,但是也不是很?清闲,同时,她按照宁父的吩咐,在别人都还?在懵懵中的时候,她已经把之前高中时候的复习资料过了一遍。
是以,有?这些?充斥着宁熙的生?活,宁熙就算有?时候很?想那个跟自己相隔很?远的闫谨行,也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
与之同时,远在X省的闫谨行在归队后又举行了一次大强度的拉练,此时他跟他手下的队伍正在X省的原始森林里面进行着这次的拉练计划。
原始森林里面,存在着很?多的未知的危险,毒性的植被,毒性的昆虫等等等等,未知的地带,各种危险存在其中。
兵者,国之利刃。
要更加坚固的守护住自己的国家,那就要跟百炼钢一样经过千淬百炼,才能在敌人攻击的时候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所以为了保持这把利刃的锋利,各种的磨练,那是必不可?少的!
“老闫,这次的拉练比起上次那是更加艰辛了。”而且难度也更是添加了好几分。匍匐在枯木中的指导员低声?对身旁同样匍匐在地上的闫谨行说道。
不过看?着那帮兔崽子们在这片林子里比起之前更加适应的效果?来看?,这次拉练还?真的是举行对了。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们以后能在战场上把命给保下来。”闫谨行低声?回答道。
身为军人,他们比谁都知道现在的局势如?何,这看?似安稳的局面下隐藏的漩涡深不可?测,国外反动势力的蠢蠢欲动无疑不是在提醒着每个军人时刻要准备着。
指导员点头赞同闫谨行的话,平时里多流一斤的汗,战场上就少流一滴血,而且他们身在X省这个地方,更是要提高警惕。
“这帮小兔崽子比起之前,进步很?大。”闫谨行客观地说道,不过按照他的要求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想到这里,闫谨行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心底所想。
“这确实是的,按照老闫你这跟训练侦察兵一样的来练,这帮兔崽子要是还?没有?进步的话,那是白做功夫了。”指导员面上撇着嘴说道,心里却是为这帮努力提高自己的士兵们的进步而高兴,毕竟自己手下的兵强,这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当兵,就是靠实力说话!
闫谨行没有?接政委的话,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因此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
二十天的丛林生?存,闫谨行的拉练也算是结束了,等闫谨行领着队伍从那片原始森林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部队的人都跟在灰堆里泥水里打?了好几个滚一样,浑身不是灰就是泥的,看?不到一点干净的地方。
经过这二十来天的拉练,队伍里的那些?士兵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疲惫,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让他们脸上的疲惫变得微不足道。
兵就是块百炼钢,在经过锤打?后才会变成一块好钢!
看?着下边这些?兵,闫谨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训了几句后,闫谨行就让他们解散了。
“老闫,怎么不做总结了?”政委说道。
“怎么不做?”闫谨行的嘴角勾了一下,然后说道:“拉练不做总结,有?问题也不会找不到。”而总结,他打?算来个出其不意。
闫谨行那微勾一下嘴角自然是落在了政委的眼?中,他跟闫谨行共事?不说多的,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对于闫谨行的这勾一下的嘴角的含义,他比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看?样子那帮兔崽子们又要遭这黑面阎王整了。
“那行,我就先去洗漱了,你也赶紧的去,顶着这一身你不觉得难受!”政委说完就闪人,这次拉练累的够呛,把身上的尘土清洗一番,自己也少受点罪。
闫谨行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然后顶着一身的泥土灰尘就去了办公室,看?看?是否有?重要的事?情要急着处理。
很?幸运,闫谨行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勤务兵正好在办公室那边送完信件那些?的,在勤务兵看?到闫谨行这一身的时候,丝毫没有?受其影响,非常淡定地在一叠没有?送掉的信件里面找闫谨行的信件,说道:“闫连长,有?你的信。”
闫谨行说了声?谢谢后就接过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深邃的黑眸闪了闪,然后只见他把信往兜里一揣,然后立马转身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丝毫看?不出他要去办公室的样子。
关?上宿舍的门?后,闫谨行把脏兮兮的帽子扔在宿舍里唯一的桌子上,然后端坐在椅子上,从衣兜里掏出之前揣在里面的信封。
看?着上面的字,闫谨行的嘴角无声?地弯了起来,眼?中闪着急切,很?快,信封给撕开。
看?着自己还?沾着泥土的手,闫谨行在身上擦了擦后,再接着把信封里面的信抽出来。
跟以往不一样的硬度让闫谨行顿了一下后,然后快速地把信给拿了出来,然后夹在信封里面的那张照片顺势滑在了桌面上。
以红色的背景的相片,上面有?两?个,一个在自己,一个则是他放在心窝里的媳妇儿。
修长带茧的手指照片拿起来,闫谨行的眼?睛就再也没能从上面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