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建强动作微顿,仔细打量着魏冬。
魏冬遗传了他?妈绝大部分的相貌,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只要仔细看?便能?认出来。
易建强显然?也意识到什么,表情变得很匪夷所思,他?心不在焉地挥挥手,示意文文赶紧出去。
文文连忙边扣衣服扣子边往外走,鞋都没穿好,出去后顺便将办公室房门给关好了。
“你、你是冬冬?”易建强放下电话?,迅速朝魏冬走过来,满脸的不可思议,还夹杂着欣喜:“冬冬,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我一直以为……太?好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让爸好好看?看?。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不早点来见我?”
他?此时的欣喜不似作伪,魏冬见了却只觉得恶心想吐。
他?迅速往后退,避开了易建强伸过来的脏手:“爸?你配当我爸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易建强看?着魏冬脸上明显的嫌恶,讪讪收回手,知道魏冬对他?怨气颇多,表情愧疚、懊恼道:“我知道你怨我,不过也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们,害得你们……但我也是没办法,姜家背景强大,我要是再去找你们,整个易家都保不住了,我怎么对得起祖祖辈辈?冬冬,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妈,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和?她长得真像,你回来吧,现在易家不同往日,我也不用那?么忌惮姜家,你回来后,我们一起生活,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魏冬知道易建强恶心,但没想到他?能?这么恶心,对他?来说,爱就这么廉价吗?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对“爱”的玷污和?侮辱。
他?没回答易建强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给了他?答案。
魏冬攥起拳头,直接狠狠给了易建强一拳。
这一拳他?用了全力,揍得易建强直接趴到在地,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这一拳,是替我妈还你的。”魏冬走到易建强身?旁,微微俯身?,眼神如看?肮脏的垃圾:“别在我面前?提‘爸’这个字,你不配。还有,也别再提我妈,我怕会忍不住想杀了你。”
魏歆语受欺负时,魏冬还小,对一切都无能?为力,但现在不同了。
他?眼底的杀意迅速滋长,显然?说那?番话?并不是单纯吓唬人。
易建强满脸难以置信,捂着高肿起来的脸,声音都变了:“你疯了?”
“我还能?疯得更厉害,你想试试吗?”魏冬眼神冰冷:“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当年我妈的事还没完,你欠她的,迟早要一一还回来。”
他?说着顿了顿,忽地又?露出讥讽的笑:“其实这次见面,我还挺高兴的。我本来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你多少该有点长进,没想到你还是那?条趴在姜雪脚下,只知道乖乖听话?的狗,不敢有半点反抗。易建强,你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
他?这话?羞辱性极强,易建强瞪大眼,显然?都快气疯了,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冬也没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和?易建强身?处同一空间,他?觉得呼吸到的空气都是臭的,不愿久留,说完那?番话?就准备离开。
宁鹫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存在感却很强。
往外走时,他?忽然?低声问魏冬:“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魏冬疑惑看?他?。
宁鹫微微勾起唇,笑容却极冷,表情满是不怀好意,接着转过头轻飘飘看?了眼易建强。
易建强毫无防备,一下与宁鹫目光对视。那?刹那?间,如泰山压顶的压力滚滚袭来,他?瞪大眼,整个人顷刻被无穷无尽的恐惧所笼罩。
只是转瞬间,他?又?挣扎着从?这种恐惧中挣脱了出来,浑身?是汗,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
他?抬起头,发现办公室内已经没有了魏冬和?宁鹫的身?影。
易建强手脚发软,又?急又?气,立刻打电话?给安保部门,让他?们派人拦住魏冬和?宁鹫。
挂断电话?,他?又?继续打给前?台,声色俱厉地质问:“你们怎么回事?怎么随便什么人都往里放?让你们领导立刻来见我!”
说完气势汹汹挂断电话?。
易建强发的这阵火,惹得公司一阵鸡飞狗跳,各部门瞬间行动起来。
但蹊跷的是,保安将整幢大厦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魏冬二人的身?影。不仅如此,连监控中也查不到他?们的身?影。
大厦内各处都安装了监控,只除了顶层,如果真有人进来,绝不可能?拍不到踪迹。
众员工满心疑惑,觉得要不是见鬼了,要不就是易总出现了幻觉。当然?,后一种大家只敢默默揣测,没人敢说出来。
总裁办公室,易建强敷着冰袋,将送过来的监控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确定的确找不到魏冬二人的身?影。
他?神情凝重,眉头紧皱成川字,脑海浮现出与魏冬同行那?人的身?影,对方总给他?特别危险的感觉。
易建强揉揉眉心,不知为何?,心底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