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白羽感觉到自己被放开了。他打开手环的照明功能,想看看到底被带到什么地方了,然而光束照到的竟然是之前关着他的那个大贝壳。
这贝壳虽然大,躺一人足够富余,但两人的话就有些挤了,特别还是汐那种宽大的身躯,估计都挤不进去。
怀揣着异样心思的白羽微微抬头,不敢直视身边的人,“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这壳里葬着一条小人鱼。”
难得的能听到对方说这么多字,白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些字吓得背后一凉。
汐垂眸瞥了一眼,又继续看向那个已经开了一个口子的贝壳,淡淡地说道:“很久以前我过来看过,这个贝壳还是封闭的。之后不曾见过有哪条人鱼进到这里面来,但现在这个壳开了。”
对方一连串的话像鞭炮一样在白羽的心里纷纷炸开,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干巴巴地问道:“然、然后呢?”
是想暗示他就是那条死掉的小人鱼吗?
“没有了。”
“嗯?”
没有了?是没有小人鱼的骸骨?还是没有发现不对?特喵的这个故事还能再惊悚点吗?
“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被吓得一身鸡皮疙瘩的白羽不由的靠近他,伸手搂着对方匀称有力的手臂,下方摆动的尾鳍也不由自主的靠过去勾搭对方的尾鳍。
尾鳍被对方勾着的汐低头幽幽地盯着紧搂着自己不放的小人鱼,紧缩成针状的竖瞳闪过一丝亮光。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有心思向自己求欢,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半天得不到回应的白羽刚一抬头就被对方推到石壁上,这些石壁虽然光滑,但猛的被撞一下也是很疼的。
“你干什么?”完全摸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的白羽直接炸毛,然而他等到的回应就是他被捅了。
艹!难不成为爱鼓掌前讲恐怖故事是人鱼族的传统吗?
虽然进入洞窟前心里想的事情被实现了,但他现在可没有刚才的那种春心萌动的感觉。
不论是人还是变成人鱼后,这种事情都是头一遭。被捅疼的白羽用手抵着对方胸膛,不断拍打尾鳍反抗。但他每拍打一次,对方的攻势就更猛一些。
他的声音完全支离破碎,连一句谩骂都说不完整。
不断在心里怒骂的白羽根本不知道在人鱼族里勾缠对方尾鳍代表的是求欢,更不知道在求欢过程中用尾鳍拍打对方是用来代表自己很舒服,借此取悦对方。
等到前方传来沧的呼声,两人才终于完事,准确来说是汐完事了。
浑身各种疼的白羽气红了眼,要不是现在已经没什么体力支撑,他肯定是要扑过去咬对方的,就算咬不死也能咬下一块肉来。
找回声音的他怒吼道:“突然间的你干什么?”
完全不懂他因何生气的汐想要上前去搀扶他,却被对方用手打掉了,“不是你向我求欢的吗?”
“什么!”白羽没想到对方竟然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我什么时候向你求欢了?”
“刚才。”
“你血口喷人,刚才我哪里向你求欢了?明明是你说完话就突然间压过来的。”白羽感觉整个肺要要被气炸了,还没见过有人先那个啥后再反过来说是对方邀请的。
总不能是因为伴侣关系,就可以胡来吧?
汐幽幽地看着他,十分不理解对方的反应,明明是很暴躁的一副样子,但是尾鳍却还在欢快的往自己身上拍,上下言行完全不一致。
然而实际上白羽拍打对方鱼尾只是单纯的想泄愤出气而已。
“你,不是人鱼。”
汐轻吐一句,但却不是疑问句。这一句肯定语如平地惊雷,让处在海中的白羽炸起了浑身的汗毛。
他停止了动作,退后一步贴着冰凉的石壁,石壁上的温度都不能让他快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脏冷却下来,他干笑道:“我怎么不是人鱼了,你别想就此转移话题。”
汐没有回答,上前一步靠近,不顾他的反应,伸手去触摸对方的腰肢,自上往下一寸一寸的摸索,直到腰腹与鱼尾的接连处,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没有丁点缝合过的伤口。
“喂,你又要干什么?”被折腾一番后又被吓到的白羽彻底没了精气神,只能虚虚用手去推搡对方,任由对方在自己鱼尾上摸来摸去。
初当人鱼的他第一次体会到被摸鱼尾的感受,对方温热的手掌触摸到鱼尾的那刹那,犹如电流流过,酥酥麻麻的。又加上对方时而轻轻抚过,时而用力按压,那感受完全不一样。
感觉都要被摸出反应的白羽最先投降,软了语气,“你别摸了……”
对方依言放开了他,白羽靠在石壁上喘气,就看见对方似乎要带他出去了。不行,他不能稀里糊涂被带进来听了一个鬼故事之后被那啥了,现在又要被云里雾里的带出去。
就算是工具鱼也不能这么用的好吗?
他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不让他游出去,“不许走,先把话说清楚了。”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