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黑暗里突然有灯亮了起来,紧接着‘呼呼呼’泼了黑油的火挨个亮了起来。
颜玉栀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方圆石之上,她的对面是一方血红的血池,池子里面吊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他身上的血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身着龙袍的天子正拿着挂满倒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他。
每打一下,倒刺带出的血肉就滴在了血池子里。她看得有些肉疼,正想转身出去。被吊着的人突然抬起头,定定盯着她,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深黑。
颜玉栀吓得退后两步,她明白这是哪里了,这是凉州城的水牢,她的父皇时常折磨男主牧危的地方。
“公主!”
颜玉栀被他喊得突然抬头,一股大力将她拉拽,直接撞进他的身体里,同时那长满倒刺的鞭子‘哗啦’一下甩在了背上,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移位,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像是脉络一般滚烫的疼。
心脏剧痛,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帐幔晃荡了两下,一只手披着月光而来,直接掀开,帐幔之外露出一张略惊异紧绷的脸。
一瞬间和水牢里的脸重合,颜玉栀哇得又吐出一口血,看着他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复杂。
原著里关于水牢里被这么只有一句话——齐云皇一生气就去水牢鞭挞牧危!
哪想到,那一鞭子是真TM的疼!
颜玉栀咬着牙在脑海里呼叫小鹦鹉:破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梦里还能被迫替男主承受鞭挞?
小鹦鹉躺靠在一团绿叶之中有些懒洋洋的,像是刚饱餐一顿后的她:我,我不知道啊,大概是穿书后遗症吧。
颜玉栀:什么鬼?动不动心痛,吐血也就算了,该不会以后每次做梦都要替人受过吧?
那一瞬间的痛感真实得吓人!
小鹦鹉:宿主,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颜玉栀:破鸟,信不信我能将你鸟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虽然明知道她不可能拔掉自己的鸟毛,小鹦鹉还是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一本正经认真的分析道:宿主,估计睡一起的缘故。
颜玉栀:是睡一屋!
一只手探进被子,在她腰间摸索了一下,准确的找到装药丸的荷包,倒出一颗迅速塞进她嘴里。
喉头腥甜,她还想吐,下巴被迫抬高,脖颈之下被点了一下,一口血和着药丸被迫吞进肚子,那人还不放心,不顾她的挣扎按着不让动。
颜玉栀双手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试图让他松手,看上去像个无助又频死的小猫崽子,眼看着血条已经回来,一股恼怒涌了上来,这人是怕她就这样死了吗,如此强势野蛮的喂药!
面前的人见她缓了过来,立马松开了手,手上的血污令他很不适。随手拽下一截帐幔将手上的血擦干净,边擦边往外走,开门出去让守夜的小二前来收拾。
守夜的小二原本睡得有些迷糊,进来的时候有些吓到,看着面色有些沉的牧危眼神就有些微妙。
这人看着仙姿玉貌,怎么如此粗鲁,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公子,麻烦将这姑娘抱起来一下。”店小二揽着新的被子朝着牧危笑道。
牧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抱起了病弱的颜玉栀。落在店小二眼里更是有些不满了,果然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不知道疼人。
等店小二快要退出去时,牧危冲着他背影道:“出去不要乱说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