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小太监急匆匆赶来通报,扑跪在地上。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福皱着眉问:“什么事?”
“贤、贤妃不见了!”
来福一口茶喷了出去,脖子都被呛红了,好一会儿才拍着胸口,顺了气,他抓起小太监的领口,“什么时候的事!”
“福康宫的姑姑今个儿卯正二刻照常服侍贤妃娘娘洗漱,却发现床塌里面是个假人!”
来福觉得自己的气都上不来了,“废物,那群暗卫是干什么吃的!”
而且无姬还在福康宫,究竟是什么人能在无姬的眼皮子底下,把贤妃掳走?
来福来不及细想,立即赶往福康宫。
过去的时候,福康宫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无姬就站在门口盘问,她瞧看见来福的身影,摆了摆手,叫那人退下,走到来福跟前。
“阁主知晓了吗?”
来福摇头,和无姬对视一眼,看见了双方眼底强烈的不安,这件事他们二人难辞其咎。
来福:“你昨夜没听见一点动静?”
无姬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昨夜睡得很沉,想来是那人动了手脚,按理说贤妃肯定会挣扎,但暗卫们也没有听见声响。”
话已至此,来福补上了无姬的话外之音:“你怀疑他们相识?”
“秦家的人?”来福眯了眯眼,“他们不早就闹翻了吗?”
“大人,此香有问题。”用黑色布巾遮住半张脸的暗卫,打断了他们,手中握着三根燃尽只剩下一小撮的香料。
那是无姬房中的香料。
“鱼丹青呢?”无姬接过那香料问来福。
“还在配药。”来福叹了口气。
那日易不尘抱着容珏回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自称本尊,还不准人近身服侍,更奇怪的还是他那双闭着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样子。
还是孤山鹤进宫才道清了事情始末,而鱼丹青这几日正在不眠不休地赶制解药,估计现在也快做出来了。
“一起过去看看吧。”无姬沉吟片刻,做了决定。
——
“如何?”无姬把香递给鱼丹青。
鱼丹青双眼下一片青紫,头发也乱糟糟的,他接过香放在鼻尖轻嗅过后,言简意骇道:“毒蛇。”
“果然是秦家。”
“阁主近日怎么样了?”鱼丹青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还是那样,没人能进去。”来福嘴角抽了抽:“放在门口的膳食也没动。”
鱼丹青闻言摇动手里的白瓷瓶,眼里有一丝幸灾乐祸:“谁打头,把阁主给按住?”
“解药?”无姬欣喜地问他。
“嗯,就是需要口服。”鱼丹青把白瓷瓶放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我去补觉了,伤药在左手边那个抽屉里,等会自己过来取。”
他走后,剩下来福和无姬干瞪眼。
“王公公是阁主身边的红人,您一定比我更擅长这种事情。”无姬把那瓶丹药往来福那边推了推。
来福微笑地握住无姬的手,将丹药推了回去:“无姬姑娘谬赞,您跟着阁主少说也有十载了,论熟练程度还是您更上一层啊!”
“公公说笑了。”无姬笑意吟吟,可手上的暗劲一点也不小。
“干爹!”
小季子一阵风似地跑进来,看见无姬在这,顿时挺直了腰板,眼神飘渺不敢看她。
下一秒,那两张狐狸脸,同时松开了手里的力道,朝着小季子扬起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小季子被两人看得心惊肉跳,暗道不好,还没能开溜,就被来福和无姬一左一右架着往外走。
“儿子啊,你等会把这个喂给掌印。”来福把手里的瓶子塞进他的怀里,慈善地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