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桉楠摇了摇头:“他不许留下的暗卫离开宿州,这边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便一直耽搁着。”
“他也没给你?来信?”苏炀觉得不可思议,楚时瑜不应该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
苏桉楠依旧摇头,垂下眸子,她刚到宿州时想要去信报平安,却被云彻告知楚时瑜不允许他们离开宿州,她也没强求,只?是一日一日盼着楚时瑜的信,这么久了楚时瑜竟是一封信也未曾来过,好感度虽然能?证明他应当是没有危险的,可还是忧心他如今的情?况。
“既然如此,带我打听好了便传信给你?,你?也莫要忧心太?过,若真有什么事,我过来寻你?时便应该听说了。”
苏桉楠点了点头:“你?也要注意安全,一切以性命为重?。”
苏炀本就是抽出时间来见她,如今便连夜绕过宿州,往通州去了,攻打通州不止是替楚时瑜转移火力,也是堵住楚时渊破宿州的机会。
苏桉楠便又?回到了之前的两点一线的生活,她在这边开了个?靓颜铺子,专卖美?颜商店的东西。
而新解锁的护肤方子,她全给了许泽耀,让他跟着苏炀去了通州开铺子,也能?顺便打探外面的消息。
又?是小半月过去,已经?进入十月底,天气逐渐转凉,苏桉楠还是没有得到消息,不管是苏炀还是许泽耀,都没有任何信件传来,苏桉楠心底的焦躁掩都掩不住了,没忍住去找了宿州刺史戴执,一洲刺史总不可能?同她一样与外界断了联系。
戴执见苏桉楠上门,暗叹一声不好,硬着头皮将?她请进书房,云兰立在一边,看向戴执的眼神十分戒备。
苏桉楠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宿州外面的情?况,不知戴大人?可否相告?”
戴执避开了她的眼神:“恕在下无可奉告。”
苏桉楠见他避而不谈,只?能?换个?方式继续问:“楚时瑜难道没交代你?什么任务?”
戴执眼神闪了闪:“并无,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好宿州。”
苏桉楠毫不客气地反问:“既然是守好宿州,如今外面混战不止,想必城内也是人?心惶惶罢?你?却直接断了宿州与外界的联系,就不担心宿州百姓□□?”
戴执没想到她会如此尖锐,幸亏他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宿州如今还是一片净土,谁会找死跑出去?若有人?闹事,便直接驱逐出去,想死也不要连累别人?。”
苏桉楠懒得和他周旋了,开口威胁:“你?若是不愿意告诉我,那便将?我驱逐出去吧,我想出去找死。”
见戴执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苏桉楠又?开口:“楚时瑜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戴执像是下定决心了,叹了一口气:“宿州如今相当于被独立出来了,对外的说法是戒严,但实际上宿州只?许出不许进,当初放燕国主进来已是破例,断不可能?再放其他人?进来。”
“如今外面已是一片混乱,四国三个?势力在混战,消息真真假假,殿下是怕你?担心,干脆断了截断了所有消息。”
知道真相之后,苏桉楠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各种?情?绪交织,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不得他没有书信传来,苏炀和许泽耀也迟迟未有消息传来,从?一开始她就被与外界隔开了。
与此同时,楚时瑜和楚时渊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楚时渊虽然占据了地利,却奈何不了楚时瑜这边的天时和人?和。
他拿到了虎符和玉玺,也伪造出了圣旨,但楚时瑜从?奉城与许家父子汇合,举起反攻大旗之时,质疑他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
他气急败坏,让人?放出楚时瑜弑君谋反的消息,却并没有多少人?买帐。
在世人?眼中?,楚时瑜已经?有了储君身?份,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消息刚出来没多久,楚时瑜这边就放出来更加劲爆的消息,楚时渊并非大楚皇室血脉,而是蒋贤容与人?私通生出来的奸生子,那奸夫便是替楚时渊鞍前马后的石淳。
因此事被皇帝知晓,担心被皇帝处死,便一不做二不休,下毒弑君,又?趁太?子毫无准备之际逼宫,篡位成?功。
而楚时瑜幸得胡家相助,才?逃过一劫。
这话可比楚时渊说楚时瑜弑君谋反更加令人?信服,加上又?有皇室的桃色新闻,这件事传得越来越广,先皇被人?戴绿帽子的事情?也被传扬出去,这件事过于劲爆,以至于苏炀诈尸带兵出现之时都没能?引起什么轰动。
至于后面接受苏桉楠的存在也变得容易。
不管如何,只?要是战争便免不了伤到民生,许泽耀拿着苏桉楠的银子在通州修建流离所,收容妇女和孩子,并且将?此事编进苏桉楠和楚时瑜的爱情?故事里,让人?四处传扬。
楚时瑜因此得利不少,至少在民间的名声好听了许多。
百姓埋怨战争时也只?是唾骂楚时渊不要脸,竟然想鸠占鹊巢,危害大楚江山。
风向转变成?如今这样,楚时渊暴跳如雷,他此刻恨不得将?楚时瑜千刀万剐,他没想到楚时瑜丝毫不在意先皇的名声,竟敢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他便是面子里子全丢光了,便是坐上那个?位置,此事也会是他一声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