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窗帘渐渐合上,暗谧的空间里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简皎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好地在跟他谈心,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这句话,看来在裴书临这也不例外。
门外传出?说话声,简皎月吓了一跳,嘤.咛一声。
裴书临也被她的下意识反应影响到?,手推着她的裙摆至腰,身影笼住她在怀里,在她锁骨边低声问?:“我们合法的,你怕什么?”
“……”重点是这个嘛!她乌沉沉的眼睛瞪得有?点大,能倒出?他的影,像小鹿受惊的表情,“外面是谁啊?”
他们住的是顶楼套房,房间外是个摆了一张五米长鱼缸的大客厅。但那人?显然已经推开第一盏大门走了进来,脚步声音也越来越近。
屋外敲敲门:“小裴少爷,您叫的晚餐送上来了,是放在客室还是帮您推进来呢?”
简皎月仔细听完,松了一口气。
指甲磨在他的虎口,小声问?他:“你饿了呀?要不要先吃饭?”
裴书临喉结滚动一下,没答她。
一只手依旧桎梏住她雪白肩头,另一只手按通室内的电话,声音暗哑地如同在磨砂玻璃上滚过一圈。他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门外侍应生的推车车轮滚着地毯发出?轻微响声,车停在某个地方。人?的脚步有?些凌乱,估计是自?己脑补了些耽误别人?好事的画面。
简皎月觉得有?点尴尬,被打断的情.欲缓慢减退。
她看着悬在上方的男人?,眨眨眼,随意找话聊:“你点了什么晚饭啊?”
“专心点。”对她悠闲的态度不满,裴书临直接咬上软桃尖,齿间还轻沿磨着,听见她喊疼才松口。
云淡风轻是装不出?来了,简皎月挺了点上身,十指揪紧他的黑发。半推半就的动作,迟疑道:“裴书临,我好像有?点感冒。”
他贴上来咬着她的唇,嘴里含糊一句:“那就传给我。”
极尽耐心的亲吻和柔情都来得缠满悱恻,满室的缱绻春光都作陪。
裴书临比任何?一次都温柔,问?她怎么弄伤的脚。让她别乱动,又含着她的耳垂问?是不是“伤了脚不够,还想?伤到?腰”。
简皎月实?则没听清楚几句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偶尔应完他一声,思绪和意识就在这柔软细腻中软成春水。
而她自?己的感知能力就这么一点点融化,化作薄霭,化作轻雾,快要弥散于无。
这身裙子实?在是上下都能掀,最后不上不下地挂在腰间,更方便了他上下求索。
简皎月转身背对,汗水淋漓,感受他再?次贴近时胸膛那炽烈的心跳。
她想?起高中时候贪心裴书临那张英俊对胃口的皮相,又觉得他冰絜渊清的气质迷人?心窍,只想?把他拉下神坛。
那时候不懂感情,年纪小。天生养成了不爱负责、自?私自?利的坏习惯,爸妈也不会纠正管教?。
说喜欢就喜欢了,喜欢就要得到?。
但她同样骄纵脾气差,心情不好时连全世界都想?抛弃,更别说一个裴书临。
最后一抹斜阳散进云晖里许久,黑暗彻底地接管这座城市的白昼。
裴书临打开了床头的灯,和她相拥着。手摸到?她脚踝驾在自?己身上轻轻揉,他在情动最深时也一直惦记着这处的伤。
简皎月依偎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说些废话,本意是想?转移今天事情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