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主是一个每天都要练功的人,身为她徒弟的江浅书自然也继承了这么一个优良传统。
只是他毕竟是半路出家,下手杀人这不成问题,真要练功,那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不忍睹。
连逆天颜值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那动作不是说不标准,而是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让裴舞影感觉自己是在看人尬舞一般。
忍了许久后,她终于是爆发了。
“徒弟啊,你这是在跳大神么?”
一句话让正在勤奋练功的江浅书僵住了,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握剑的手就感觉到了一股冰凉。他顿了顿,视线控制不住地看了过去,然后就看见裴舞影握住了他的手正在为他演示。
“挥剑要直,要有力。”裴舞影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手往一边挥动,“剑尖每次要着力于一点。”
她的声音清冷,但却充满力量。气息落在江浅书的脖颈之间,让他觉得有些痒。
这样的感觉有些不真实,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抢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先是推开了正在教他的裴舞影,然后手腕一动,手中剑竟然脱手朝着裴舞影刺去。剑从她的右耳垂边擦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树上。
“滚开!”
厌恶的声音响起,惊醒了还在意外之中的裴舞影,她愣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垂,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刺激着她的感官。
“呵。”裴舞影唇角勾起,看着离他五步之遥的江浅书,冷笑一声甩出三枚短镖朝着对方面门袭去。
江浅书原本想要解释,但是见暗器飞来,只得快速散开。
这边刚刚躲开暗器,裴舞影手持双刀就已经杀到眼前了。江浅书无奈,只能施展身法躲开,然后取下树上的剑,堪堪挡住对方全力一击。
“徒弟,你不行啊。”
裴舞影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加大力道,江浅书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撑着剑身,竟然不及她的力气,半跪在了地上。
见状,裴舞影心中浮现出快意,正想着趁此机会了解此人时却感觉到胸口一滞,熟悉腥味再次涌上心头。
她飞快收刀,然后在江浅书惊讶的目光之中,猛地后退几步,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江浅书觉得她又是在骗人,故而没有松开手中的长剑。
“你...”
他正想开口让她别装了,却被院外仆人打断了话:
“堂主,叶令叶家主来了。”
叶令,静安府西南边叶家堡的现任家主。虽然是家主但是却天生爱玩,从不着家,一年到头能有三天呆在家中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个人是原主在江湖游历之时认识的,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因为他是除了江浅书外最了解原主的人,裴舞影当初还花费了好一般功夫掩饰自己。
此人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出现必然是又发现了新鲜玩意。
但是裴舞影对他所谓的稀奇玩意并不感兴趣,因此在听见仆人说话后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仆人早早就听见了院中动静,知道他们正在切磋,所以也没有仔细看里面的状况,只是觉得自家堂主的声音听着有些弱。
裴舞影在听见仆人离开的声音后,抹去了唇角血迹,然后瞪了一眼江浅书说道:“小混蛋,等会为师再来收拾你!”
说着她收起双刀转身就走。
在她的身后,江浅书再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裴舞影走进正堂的时候,叶令正在打量堂中的字画,看见她过来也倒是随意地招了招手,仿佛是主人家一般地说道:“这画你哪儿来的?”
听见他这么说,裴舞影也走了过去,发现他在说的是一幅曲水流觞仕女图。不过她对画一窍不通,只是看着像那么回事就行了。于是她回答:“不知道,堂里人弄回来的。”
“啧啧,听说前些日子有群冤大头买了这么一副画。”叶令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莫非是你们堂的人?”
“怎么,这是假的?”裴舞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满不在乎地说道,“真迹又在你叶家堡?”
“当然啦。”叶令笑嘻嘻地坐下来,“这幅画可是我看着无崖子画下来的,真迹自然是在我家。”
裴舞影“啧”了一声说道:“我这江南堂又不是什么贵重之地,随便糊弄糊弄就好了。”
这本是随口一言,却不像叶令竟然连连摇头,还煞有其事地说道:“这种东西可不能随意糊弄,这可是脸面啊!你说我叶家堡家大业大的,没有一些真东西,别人岂不是以为我们家浪得虚名。”
“习武之人还是要看真本事的。”裴舞影不屑,“弄这些作甚。”
说罢见叶令还要说话,于是连忙打断道:“今日叶家主登门拜访可是又有什么好事?”
听见她这么问,叶令也不再纠结字画,反而是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这次可是天大的好事,你一定会喜欢的。”
裴舞影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喝着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知道刀锋老人么?”叶令说道,“他的哑峰要出世了!”
“噗!”
裴舞影刚喝下去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令追问道:“名刀哑峰?”
叶令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还是点了点头。
裴舞影看见,眼中满是惊讶。
名刀哑峰,是一把绝世武器,乃是刀锋老人耗时四年打造而成的。根据原书中说,这把刀最后是被一名女子获得,后来变成了反派的武器。
好家伙,这小白眼狼还杀师夺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