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和紫薇走在回景阳宫的路上。
“知画,你现在后悔吗?”紫薇瞥了有许念,沉声诘问道。
“为什么要后悔?这世道,有几个女子可以左右自己的婚姻,又有几个女子可以自己挑选夫婿?你该庆幸,你是皇上疼爱的女儿!有选择的权利。”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许念侧头看了她一眼,摇头失笑,轻抚了下小腹,“你想多了,我有他就够了。”
“看着永琪和小燕子每日在你面前卿卿我我,你不难受吗?”紫薇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许念才不难受,谁在乎谁难受。
“佛偈有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许念嫣然一笑,“事情当日是如何发生发展的,你们比我清楚,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你现在这样的质问算什么?这种问题,希望紫薇格格以后不要再问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无聊问题,告辞!”
看着许念挺直离去的背影,紫薇面上的颜色也不好,“真是好厉害啊!怪不得小燕子不是她的对手。”
许念要是听到她说的话,一定一句MMP把她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就准你阴阳怪气的问话,就准你不客气,别人回两句,就是厉害了!那你可真够玻璃心和双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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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睡了一会,许念闲来无事,就去了书房。
景阳宫的书房宽敞明亮,推门而入,顶墙摆放着两排书架,上面放着很多孤本珍藏,左手边是一张两米左右的红木桌案,配着同款的椅子,做工古朴大气,靠墙角的桌案两侧,放着两个镂空花架,上面摆放着青花瓷盆栽种的兰花,清新雅致。
许念闲来无事,便从书架上随意了翻了一本来看,是本古诗词的手抄本,许念翻看着,看到喜欢的句子,便会随手摘抄到一旁,按照陈知画的书写习惯,柳体、赵体、欧体,颜体,甚至是王羲之的狂草,也能习得三分精髓,她挨个字体换了一遍,看着宣纸上的毛笔字,便可以想见陈知画的聪慧和努力。
不得不说,陈知画真的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五岁起,女子能学的才艺,她都非常认真努力的去学习,争取做到样样出彩,却错生在这个时代,被礼教规矩束缚,落得个悲惨结局。
“知画?”永琪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许念,一脸的歉疚,眼睛扫过她的脸庞,最后落到她的小腹处,“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我已经吩咐御膳房,专门给你调拨了两个御厨,以后你想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都尽管吩咐他们。”
许念客气的微笑着点点头,“嗯,谢谢。”
“你不用说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永琪走到许念身旁,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她的小腹,眼底难掩几分初为人父的忐忑和激动,“他,还好吗?”
唇角微微扬起,她一手轻抚上小腹,眸光坚定道:“他很好!”末了,在心底补了句:因为我会保护好他。任何伤害他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那就好。你在写什么?我……”永琪正说话间,书房门被猛地推开了,门扇带起一阵凉风,吹的桌案上的宣纸哗啦作响,有两张晃晃悠悠的飘落到了地上,那是许念刚刚写完的两副字,放在一旁晾晾,以防墨迹晕染。
“你们在干什么?”小燕子就像是来抓女干一般,双眼通红,怒不可遏,“上次写了鸳鸯,写了鱼,目的都达到了,这次又写了什么?”
那是陈知画初入宫时的事了,那天,太后特意让陈知画给永琪送水果,说白了,就是为了给两人创造相处的机会,永琪正好在书房练字,话赶话说到那里了,永琪便让陈知画写副对子来看看,她便写了‘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结果,被小燕子撞了个正着,徒惹一场风波。
在清朝这个封建时期,陈知画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文采有文采,要身份有身份的皇家阿哥,这多正常,何况,他的家人还努力的想将两人撮合到一起,她若是不为自己努力,那才是不正常。
镜头转回来,许念压根不想搭理小燕子,朝一旁的永琪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说罢,拿起手边的那本古诗词手抄本就要离开。
“嗯,你路上小心点儿。”永琪尴尬的朝她笑笑,跟着往外送了几步。
就在许念经过小燕子身边时,她抬手就要拉住她的手腕,“我在跟你说话,你看不见我吗?你不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吗?你的礼仪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许念真的觉得小燕子是狂躁症,她的情绪管理几乎为零,一生气就喜欢动手动脚,大吵大闹,一言不合就喜欢抽人鞭子,呜呜渣渣的拔剑相向。